不怪贾氏怀疑。
实在是…元敬死的时间节点太巧妙。
刚巧她写信和元启说起春姨娘扶正的事儿,这头元敬就被人残忍杀害。
“不是我。”似猜测到母亲的心思,元启否认得很干脆,“不过无论是谁,都替我们解决了一个祸害,是我们的恩人。”
“阿弥陀佛。”贾氏朝天拜了拜,神情虔诚,“那就只能怪他自己时运不济。这孽债算不到我儿头上。”
贾氏目光转为阴狠,“以后…我看那春姨娘还怎么蹦跶!”
一家子不能主事,元启自然忙得脱不开身,周账房寻来的时候,刚巧仆人们把元敬的棺材扛回来。
周账房避开耳目,将元敬生前和温家打擂台以及签合约的事情告诉元启,元启冷笑,“不曾想这个废物…还真把温家酒坊的契约书给搞到手了?”
如此一来,岂不全部便宜了他?
契约书在手,收购温家酒坊指日可待。
“契约书呢?”
周账房这下吞吞吐吐,“那契约书一直带在元六郎身上…没想到…他发生了意外…眼下谁也不知道这契约书在哪里。”
元启面色不虞。
合着说半天,只知道鸭子熟了,却不知鸭子已经不在砧板上?
元启四下一扫这处庭院,“这屋子前后都找过了吗?”
“早派人扫了一遍,夜里我也偷摸来过几次,将六郎那屋摸了个遍,没看见那契约书。”周账房一想起此事就懊恼,“我估摸着…那契约书是被六郎给带走了。”
只是没想到,元六郎一去不回,连人带契约书都不存于世。
没有那一纸和温婉签订的酒坊买卖合同,他们怎么收购酒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