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得知姜颜栀失踪那刻起,父亲便已不再是父亲。
安迪斯被他突然转变的脸色吓一跳,身子骤缩。
祁震峰站起,问清楚了事情详情后,面色一沉。
没想到祁徽濡现在做事都敢直接摆上台面了,甩掉淮舟的人,绑架姜丫头。
这个逆子究竟想干什么!
“我再问一遍,祁徽濡在哪!”祁淮舟一拳砸在桌上,玻璃桌顺势弹起,再落下时裂了几条缝,桌上的茶壶翻落,茶水流淌而出,而祁淮舟的手逐渐泛红,沁出丝丝血珠。
他的表情阴鸷骇人,仿佛要将安迪斯拨皮抽筋。
先是安迪斯将他约出来,后又是绵绵被祁徽濡带走,这一切不可能会这么巧合。
只怕是祁徽濡利用安迪斯来牵制着自己,好成功将绵绵带走。
安迪斯急急喘粗气,面对祁淮舟的愤怒,大脑一片空白:“我……我不知道……”
见祁淮舟将手指骨骼捏得咯咯响,她感受到了真正的害怕,莫名有一股窒息感,似有一只有力紧紧掐着自己脖颈。
“祁伯父她只是让我约你出来,说只要我给你喝一杯茶,剩下的事情一定会如我意的,但他要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祁淮舟视线随之落在桌上那被打翻的茶壶上。
隔了几秒,安迪斯突然说起:“我之前好像听到祁伯父在电话里小声提起过梵帝禅这个地方,但我不知道是在哪里。”
祁淮舟和祁震峰对视一眼,急急走出。
车上,祁淮舟接到手下人发来的梵帝禅具体位置,让陈迟开快点。
祁震峰见状沉气:“别担心,你父亲现在应该还不敢对姜丫头做什么,他也清楚若他真做了,那他之前的所有心力都白费,他应该是找姜丫头谈其他事情。”
祁淮舟听不进多少,事到如今,他只担心绵绵会出事,忆回绵绵之前和祁徽濡见面时的不对劲,只后悔没早点察觉祁徽濡的动作。
让绵绵陷于危险之中。
——
梵帝禅。
姜颜栀眉头皱起,悠悠醒来,她欲伸手捂住脑袋,可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
恍惚了许久,她咳了几声,稍微一动,脖颈很痛。
“醒了?”对座的人忽然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