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迟迟没开枪。

“你不怕吗？”

姜颜栀抬头平静看她：“你还有话没说完，我应该还死不了。”

华槿兀自笑出声，收回枪：“姜颜栀，哦不，应该叫你江漪然，我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但就是因为你太聪明，所以才害自己落到这种地步。”

“你知道吗？如果没有你的存在，江家早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什么意思？”

华槿微阖眼睑，细想起过往之事。

“我和你的父亲本是一对恋人，我才应该是江家夫人，至于你那位亲生母亲，她比你更该死！如果不是她横插一脚，我和你父亲早就在一起了！”

姜颜栀愣住，不太相信这番话，可看着华槿激动怨恨的模样，不似说假。

江家的事情她本不熟悉，可得知父亲和华槿曾有过一段故事，她震惊得回不了神。

“你父亲真正爱的人是我，你、你母亲、还有你那哥哥弟弟对他而言只是一种责任，他一生都无法摆脱的责任，可在这背后，他唯一负的人是我，你叫我怎能不恨？”

说出这些掩藏在心底许久的话时，华槿红了眼眶，情绪激动。

“不可能……”姜颜栀呢喃。

“你什么都不知道，可这些你母亲和你哥哥都知道，原本你父母那时是要离婚的，而我会成为新的江家夫人，可你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怀上的，我做了这么多就为了和你父亲在一起，明明马上就能如愿了，就因为你的出现让我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你父亲为了你的平安降生，拒绝离婚，还和我永久断了联系，我甚至不能出现在他面前，只能看着你们一家人其乐融融。”

“都是因为你！”

姜颜栀嗫嚅着，迟迟说不出话。

华槿告知的一切宛若一道惊雷从头劈下，她的思绪被劈乱，愣愣的看着华槿。

那张脸上残留几道泪痕，充满了仇怨，仿佛下一秒就要举枪弄死她。

“那时候她还没出生，甚至还没成型，你就算是有怨也该发泄到她父亲身上，与她何干？”陆淑梅陡然出声，“如果她父亲和你的感情真的坚不可摧，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刚怀上的孩子而负你？说到底，是他不够爱你，又或者他那时已经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