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贺映月。
皇后跟前也毫不掩饰。
要怪就怪自己与她本是同根生,却同根不同命。
贺映月就好比高贵的牡丹,而她却是不被人喜爱的野花,人前不得不放低姿态才能求得保全自己。
“都是妾的过错,妾打从进入东宫,不得太子殿下垂怜,让瑞阳侯府蒙羞......”
贺映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想着自己不能在皇后面前太过骄纵,忍住笑,一副真心替她着想的样子,求助坐于上首的皇后:
“姑母,三妹妹怎么说也是出自咱瑞阳侯府,她向来胆小,往后这日子怕是更加难过了。”
昨日她从父亲与哥哥的谈话中得知,东宫里的那几位秀女都晋了位分,独独瑞阳侯府贺家女没有晋位分,气得贺家主吹胡子瞪眼,直垂桌案。
皇后又岂看不出贺映月那点嘲讽,自己一手浇灌大的花朵,纵使不对,还是大气地装作充耳不闻。
可贺嫣然这样被区别对待,再怎么说,丢失的是她母族的颜面。
皇后又岂会心甘!
东宫那位太子殿下不将她放在眼里,他有错!
可登基大典势不可挡。
纵使她有心让钦天监往后拖延时间,也不能将时日拖延的太过。
眼前这个倒是入了东宫,却是个不争气的。
至今还是九品奉仪的位分。
哎,要她有何用?
更别说指望她为自己所用。
不过好在,近些时日太子殿下将秀女们挨个临幸,这便是她的机会。
皇后侧头,对身边的嬷嬷轻点着头,那嬷嬷像是得了指令一般,退出众人视线。
不多时,只见她回来时,身后还跟随着两名婢女,她们手中檀木色托盘里分别折叠放着类似衣裙的物品。
“三小姐,这是皇后娘娘特意为您添置的新衣,皇后娘娘心里可都惦记着三小姐您呢!”
嬷嬷侧头看了眼上首的方向,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人。
一声三小姐,试图将二人的关系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