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区军部审讯室。
男人劲瘦双腕扣着锁链,被牢牢拴在刑椅上。
“薄澜,”坐在他对面身穿军部制服的黑发男子表情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嘲讽和幸灾乐祸,“在发热期攻击向导,你可认罪?”
安格看薄澜早已不爽很久了。
年纪比他轻,却已经一跃到了上将的位置,与他平起平坐。
不过他看管的也是最偏远的第九区。
而且还在发热期攻击了帝国最珍贵的向导。
估计军衔不保的同时,连性命也堪忧。
即使是再优秀的哨兵,或是血统再纯正的皇族,伤害了向导也是最严重的罪行。
薄澜眼睫垂下去。
他应该是伤到了她,没有向导能够承受他恐怖的负面情绪。
他已经接受了三轮药物治疗,但情绪波动仍然迅速到达了临界点98%。
所以他被迫带着止咬器,军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上将即将狂化成毫无理智的野兽,连下一任上将的人选也已经走上日程。
他不害怕被销毁,但他害怕给那位只见过一面的小向导带来不可磨灭的伤痕。
她昏倒时的身体那么轻,就像是一片羽毛般坠落到他的怀里,但是却让他的心沉甸甸地坠到最谷底。
如果他的销毁能换来她的安然无恙,他愿意。
“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