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出声问,刘大山回答:“目前还没有线索,不过我们已经派人去搜寻了。或者是等宋元春醒来,也就能真相大白了。”
永安侯没有再说什么。
宋元春毕竟是他的儿子,将他的儿子折磨成这样,不是在打他的脸吗?他觉得,那个庞大龙最有嫌疑!
不一会时间,邹县令与宋玉衍也来了,邹县令不是第一回跟永安侯面对面了。虽然永安侯被流放了,但他身上依然有着威严。
“衙门的人尽力而为了。”邹县令说着,给了其他捕快一个眼神,捕快们纷纷明白,退了出去。
屋中就剩下他们这几人。
刘氏还在肝肠寸断,嬷嬷在旁安抚着,看着宋元春这个惨状,还是掉了几滴泪。
“尽全力?”永安侯冷笑,指了指榻上不知死活的宋元春,“这就是你所说的尽全力?邹仕,今天咱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我宋兆徽虽然没了官职,可我依然是侯爷。用不了多久,我们一族就会回到京城,你糊弄谁呢?你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吗?”
“真是冤枉啊,我们衙门真是尽力了。”邹县令属实是被冤枉,自打宋元春失踪,他就一直派人搜寻,从未停止过。
宋玉衍抬眸看住永安侯,脸上没有太多情绪,道:“确实如此。”
听见宋玉衍的声音,永安侯的气顿时消了一大半。他现在是越看宋玉衍越发觉得顺眼。
宋玉衍继续说:“父亲认为做弟弟的不会尽全力去找哥哥么?就算之前有什么恩怨,可这是人命关天的事,谁也不敢怠慢。”
听后,永安侯的语气立马就变了,“玉衍你说的是,为父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现在元春找到了就是好事,只要他有一口气,我就是想尽办法也要让他活着。”
“玉衍,都是为父的错。”
永安侯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听在宋玉衍的耳朵里头那就是极度虚伪。
如果他没有可利用的价值,他会这般吗?
还不是看宋元春已经废了,所以才要来找替代品,以长他的脸面。他还能不知道他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年轻的时候骄傲暴躁,年纪上来了就学着慢慢收敛,不想与人结仇,结梁子。可再谨慎小心,他曾经得罪过的那些人都记着这笔仇呢。
他落到这步,又何尝不是活该呢。
宋玉衍看了看永安侯,没什么感情,随后对邹县令说:“大人,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