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何漫漫紧握着手机,迷茫地看向容眄。“师傅你为什么说不能报警?”
容眄叹口气:“我猜你们可能得罪人了。”
“我们?”何漫漫指着自己的鼻子,百思不得其解,声线不稳地说:“这件事情和我有关系?”
容眄点点头。
何漫漫愣在原地,眼睛瞪得像铜铃,大脑飞速运转。
忽然想到什么,不可置信地摇头说:“陆青山答应我不会追究了,他应该不会出尔反尔......”
小圆满事件,陆青山知道是何漫漫在背后指使,答应放过司机,也承诺说不会追究此事。
除此之外,她没有拉着容慎做过其他亏心事。
“师傅,小圆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相信我,陆青山答应过不会追究。”何漫漫抓住容眄的手,“是不是师兄不小心得罪过其他人,我们报警吧。”
容眄并不这么认为,摇头说:“如果真的和小圆满有关,我们报警,警察可能会调查出你们之前的所作所为。到时候反而害了你师兄。”
“如果不是小圆满呢?就这样耗着吗?我们总要想应对之策。”何漫漫使劲晃了晃容眄的手,试图摇醒他。
“我目前没有接到索要赎金的电话,容慎的性子你也知道,他习惯与人为善,从没有和谁红过脸。”
容眄微微有点驼背,鬓角的白发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在这一刻,何漫漫才惊觉师父老了。
容慎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他却把容慎视为亲生骨肉,父子俩人相依为命近三十年。
想到和师兄之间的点点滴滴,何漫漫头痛欲裂,拿起手机拨打陆青山的号码。
她始终也不愿意相信陆青山会言而无信,连打几通都是无人接听。
“漫漫。”容眄清透的眼底有点浑浊,声音略微沙哑的提醒:“你不要忘了,小圆满不是陆青山一个人的。”
何漫漫恍然大悟,本能地想到小圆满的另一个股东徐立,哪怕猜到几分,始终也不愿相信。
她注视着容眄,半信半疑地说:“你的意思是徐立.......”
容眄与她对视,笃定地点点头。
何漫漫心领神会,沉默数秒,双手攥在一起,用力掐着掌心。
她对徐立并不了解,却隐隐感觉,徐立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足为奇。
如果真的是徐立带走了容慎,上策是协商解决,报警反倒是下下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