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慕倾九的激动，温若瓷反而冷静了下来，她静静的看着他，

“曾经我是说过这些话，可是，我毕竟不是真的是草木，不可能一点点都无动于衷的，如果真的只是一场单纯的交易，那我也自然不可能真的喜欢他们，可是他们不是，他们是真的对我很好，替我着想，我无法做不到不去喜欢他们。”

慕倾九在她的面前蹲下，脸上的似乎更加痛苦了，“难道我不替你着想吗？难道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就能喜欢他们呢？是因为他们亲过你，和你上过床吗？所以才让你觉得特别吗？”

温若瓷忍无可忍抬手在他脸上又甩了一巴掌，“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些事情就喜欢。”

慕倾九像是已经没有心脏的木偶一样，就算被她这么用力的甩了一巴掌，也是脸微微偏了一下，但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变化，只剩下嘶吼，

“那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偏就那么喜欢他们？你对贺辞一再忍让，你看见权世瑾就欢喜？对我为什么就不能多一点点的关心？为什么就不能用这样爱慕的眼神看着我？和我之间永远只是冰冷的利用。”

温若瓷朝着他吼，“为什么？那是因为他们让我找到了复仇以外的意义，让我的人生不再被复仇所占满。”

慕倾九微微一怔。

“你说什么？”

温若瓷闭了闭眼睛，“也许你也很难想象吧……爱情这种东西，看似没什么用，食用不如果蔬，用之不如薪火，可是你见过它之后，就很难忘怀，那些最纯粹的感情，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杂质，看着他们，你就会被温暖，甚至偶尔能让你忘记仇恨。”

“哈哈哈……哈哈哈……”

慕倾九突然间就笑出声，笑得有点癫狂有点可怕。

“所以，你不喜欢我，不是因为我不够好，也不是因为我对你不好，是因为你一看见我，就会想起那些痛苦的过往，在你眼底，我和仇恨所代表的那一部分对吗？是你拼命想要摧毁的过去对吗？”

男人一连问了好几个对吗，温若瓷闭了闭眼睛。

“大部分的人都会选择屈从于现实的温暖，抱歉！”

屈从于现实的温暖……

慕倾九直接就笑了，坐在原地闭了闭眼睛，幽暗的灯光下，如玉的容颜苍白透明，一片冰冷。

半晌后，冷不丁突然间抬头看向她，“其实我骗了你。”

温若瓷一阵莫名其妙，同时看向他的眼神更加警惕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