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风淹没了莉莉丝的声音。

与此同时，医院中传来一名女子悲痛至极的哀嚎声。

“我的宝宝……”

于宁扑到余颢的怀中，嚎啕大哭，为那个还未在她腹中长大就已夭折的孩子。余颢紧紧抱住爱人，他的眼角通红，心里如同刀割般疼痛。

庄女士轻轻拍了拍这对年轻的夫妻，作为母亲，她太能理解他们心中的痛苦。

余先生拉着路走出病房，他们来到走廊尽头的露天平台。吹了会冷风后，余先生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朱自清给他的香烟，抽出一根递给路。

路接过，拿过余先生手中的火机，先为余先生点上，又为自己点上。

“咳咳咳——”

两个并不会抽烟的男人刚吸一口就呛住了。

两人把香烟熄灭丢到垃圾桶里，随后对视一眼，自嘲地笑了起来。

余先生笑完，沉重的心情勉强好转了些，他看向路询问道：“我见小颢和阿宁的虹膜变回了原来的颜色，肤色、唇色以及指甲都已恢复正常，他们现在是普通人了吗？”

“变异一旦发生，便不可逆转。目前还没有超紫和超绿两种因子合体的实验案例，所以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路靠在栏杆上，拿着手机快速打着字。

余先生叹口气，接着小心翼翼问道：“小路……能告诉爸爸这些年你的经历吗？”

“恐怕不能。”路没有抬头，声音淡淡，“我不是好人，但给龙国研发的绿疫苗是好的。建议你们尽快接种，拖的越久死的人越多。”

“我们如何相信你？”朱自清的声音插入，他大步走过来，“我已经和HF医学院的朋友沟通过，你根本不是HF医学院的博士生！”

见路并没有展现出被戳破谎言的慌张，朱自清接着说：“而且你是黄石实验室研究员L，R病毒及问题疫苗、H病毒、S病毒都是出自你们实验室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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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发出短信后，收起手机，对上朱自清眼睛：“黄石实验室十分庞大，研究项目和实验员数不胜数。我未参与过R、H病毒计划，我承认参与过S病毒的研究工作，但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摧毁龙国。”

面对两位长者失望的眼神，路并不在意，他接着解释：“我这几年一直呆在实验室里，从未与外界联系过。莉莉丝捣毁实验室后，我才出来……之后遇上宁返回龙国。”

“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可以相信绿疫苗，我不会拿自己的专业开玩笑。”

路的话音刚落，庄女士急匆匆走来。

“小路，阿宁要见你。”

路随着庄女士回到病房。只见于宁换下病服，紧握着手机，眼睛通红地站在房间中央。余颢则站在她的身侧，表情严肃地等着他。

一见到路，于宁开口质问：“黄石实验室研究员L、圣使Z先生，全国多点爆发的新型虫人是否与你有关，你们圣教的目的是什么？”

“与我无关。”路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新型虫人是另一个实验室研究出来的，但其目的并非攻陷龙国。至于龙国为什么会出现大量虫人，想必和圣爱利多三世及三大家族脱不开关系。”

于宁追问：“你们研究新型虫人的目的是什么？圣爱利多三世是谁？”

“第一个问题，我不可以回答你。” 路顿了下，接着说道，“第二个问题，光明教是圣教的下属教会之一，圣爱利多三世是光明教的现任教主，兼任圣使M。”

“光明教教众信奉的圣母、宇宙、光明三神都是圣爱利多一世杜撰出来的，其目的就是巩固自己的教主地位。”

“光明教的所作所为都是他们的自发行为，并非教皇授意。但圣教之中与M亲近的圣使有几位，因此不能保证没有其他圣使掺和其中。”

于宁疑惑：“你们圣教不管理下属教会吗？”

路回答：“圣教有更重要的任务，没空管下面乱七八糟的事。”

于宁继续问：“什么重要的任务？”

路笑起来，靠近于宁：“若你改嫁给我，我可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