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然看似随和,但内心比任何人都要孤傲,须知过刚易折,我希望用这样的方式,将你打磨。”

“你虽是伪器灵躯,但不输于任何人,白虎大营有你,是白虎大营的幸运,只是可惜了,我应该是见不到你功成名就的一天了。”

江桓看着手里的信,工整的小楷如同冯老的性格一般,有条不紊。只是,江桓却觉得,这封信上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有千斤重,压在江桓心里喘不过气。

他在冯老准备好的遗书中,感受到了不仅仅局限于师徒关系之间的关心,更多的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江桓明白,一辈子无儿无女的冯老,早已将自己视作他的孩子了。

将冯老的遗书放回书籍中后,江桓小心翼翼的将它放置在了储物戒中。

他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办公椅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单纯的发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外的草地上,人声渐渐稀疏,转而响起了虫鸣声。

江桓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停滞的思绪又一次流转了起来。

他又一次拿出了此前在拜妖会拿到的那块碎裂镜子,仔细观摩。

不论怎么看,这都像是一块碎裂的镜子。

“这块碎镜子,到底有什么作用,血族为什么会那么在乎它。”

他情不自禁的又一次望向胸口处的那枚血滴。

“而且,为什么我的胸口,会出现这东西,会不会也和血族有关系。”

他的眉头拧成一团。

“按照冯老遗书上的说法,血族既然是一个古老强大的族群,涅盘组织也与他们有关,那就意味着,像阿让这样的家伙不止一个,可是为什么我从未听到过他们的消息,就好像只剩下阿让一个家伙……”“

他下意识的看向身后的书架。

“看来只能在冯老的书籍中找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