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的**纸在遮挡下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盛夏攥紧到花刺都已经扎进红透的指尖,他的手渐渐松了下来。
秦戈问:“发什么呆?你听到没有?”
盛夏笑了一下,绷紧的肩膀也跟着松了下来。
“听到啦听到啦,啰啰嗦嗦的。”
“你不想去?”
“不是不想去…去了冯采薇又要问我课题搞到什么进度了,你知道吗,她这两年升官了,脾气也惯出来了,对我大呼小叫的,还老批评我!”
“你带学生也操点心,冯采薇把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问你工作上是不是闹消极情绪。”
“你是怎么说的?”
“我当然说你没有…”
“你干嘛说我没有,你就说我是闹情绪呢!让他赶紧把我赶去后勤烧锅炉吧,我宁愿去烧锅炉也不想带什么硕士博士生了!简直折寿!”
“又胡说八道。”
“我才没有胡说!”
盛夏最后什么也没说,尽管李梁晨这个人从几年前就开始在凌云工作这件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挺可疑的,可疑到让人忽略不了。
上辈子如果不是盛夏,秦戈和李梁晨按理来说就是两个毫无交集的人,怎么可能在这辈子,就突然这么巧的,凭空会在秦戈一手创立的凌云这家公司工作呢?
这个隐匿在万千人海中的齿轮,她没去推,那到底是谁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