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抢救室到手术室,再到重症监护室,已经十几个小时过去,秦戈伤势严重,一直昏迷不醒。
那段时间,一向吵闹的盛夏从白天到黑夜一言不发,短暂的探视时间里,外人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知道探视时间结束后,盛夏也不走,她就坐在走廊外头,张晓芬给她在医院开了套房她也不去,除了每天追问主治团队秦戈的恢复情况,她就再也不说别的话了。
这场车祸太突然了,秦戈一连多日不醒,医生们束手无策,眼见着消息封锁不住,集团的股东和高层们也纷纷按捺不住,内部开始暗潮涌动。
张晓芬因为是第一大原始股东,开始还能压着,后来她也焦头烂额了,而盛夏就更被他们排除之外。
说白了,秦戈和盛夏如今还没有领那一张结婚证,秦戈在位时,人家叫他一声盛教授,秦戈如今情况危险,又没有孩子,盛夏在那些人眼里还算个屁。
张晓芬见不得盛夏整日失了魂的样子,在医院里扯着盛夏骂:“秦戈在里面昏迷着!现在能顶事的就得是你!凌云是秦戈一手打下的江山,你不替他守着,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的东西被别人瓜分?那里面还有你的份!你光在这儿熬着自己有什么用!”
张晓芬本来想激发盛夏的意志力和斗志,没想到她伸手一抓,盛夏就这么轻飘飘地被他提起来了。
张晓芬的心猛然像被刀扎了一样,她怎么都没想到,不过短短半个月,盛夏就瘦成了这样一副皮包骨头。
“秦戈醒了,他会摆平一切,我相信他…,秦戈要是没醒……”
盛夏捂着脸,靠着墙壁滑了下去:“那管他什么凌云,管他多少钱,还有什么意义呢…”
张晓芬的话卡在嗓子眼里,盛夏和秦戈之间的感情之深她始终理解不了,但她由衷地羡慕,也由衷地遗憾,这辈子自己无法拥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