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绾深深看了他一眼，沉默良久，忽而展颜一笑：“好，那便合作一试。若你敢有二心，我绝不手软。”

“凤小姐果然爽快。”宁珩微微一笑，拱手道，“希望这次合作，会成为我们扭转局势的契机。”

宁珩离开后，凤绾独自坐在书案前，反复思索。

她翻开信函，再次细看那些账目的内容，发现其中隐藏的蛛丝马迹远比宁珩所言复杂得多。

“小姐。”春杏端着热茶走进来，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宁公子，真的可信么？”

凤绾放下信函，眸光如水般深邃：“春杏，信不信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借他来做些什么。”

春杏听得云里雾里，点了点头：“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奴婢跟着您就是了。”

凤绾轻轻一笑，眸中却透着冷意：“这场棋局，谁都不能置身事外。丞相府的账目，是一道防线，但若连这道防线都失守，便真的无路可退了。”

“小姐打算如何做？”春杏小声问道。

“先稳住宁珩。”凤绾语气冷静，“既然他愿意合作，我便借他的情报网来查清楚昌隆商会背后究竟牵扯到多少人。”

“可是，太后那边……”

“暂且按兵不动。”凤绾缓缓说道，“我们现在的敌人，不是太后，而是那些妄图利用她势力的人。”

春杏听罢，点点头：“奴婢明白了。小姐的意思是，要利用宁公子先打击他们？”

凤绾没有回答，只是抬眸看向窗外的天色，语气幽幽：“这场局，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