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飒这倒是不担心,都说女儿是妈妈贴心的小棉袄,但这不安一看就是个祸害,冬天是褴褛的衣衫,夏天是紧身的貂毛裘皮。
再度举目四望,箫飒却没能看到男人的黑影,他似乎还伏击在门后,一旦外面有个动静,他好立马戒备,他对有人窃听很敏感也确定刚才发生了,这下就不好办了。
光从声音着手就保票有人偷听的话是不现实的,因此箫飒认为他们肯定遗留下了什么重要线索,到底是什么呢,他们的鞋底是干净的,绝对没留下足迹。
手拢住嘴巴,箫飒哈了一口气,以此分辨口腔中是否有味道,他没有猜错,这种酒的味道确实很冲,酸酸的又有点辛辣的酒味。
喝酒的时候,抱着个酒坛子,酒水难免会不小心溢出来流到胸襟上,口腔里的味道倒不是很浓,但衣服上的就有点犯冲。
两个人站在门口是有半刻钟,挥发的酒味必然会在那儿徘徊上一阵,箫飒的心影影绰绰,有些难以察觉到的悸痛,重重的、没有节制的叩击着他的太阳穴,不详的预感涓涓细流,平和流动下的暗潮却足以漾出排山倒海的仗势。
要是他的鼻子和狗一样灵敏,那迟早会循着气味找到他们,留在这儿是个冒险的方式,可如若走开,他又心有不甘,会让他铭记于心、耿耿于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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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进去没多久,那个女人凹凸有致的影子便坐下了,浅浅淡淡地扭动着身子,对话可能在进行,从中可以看出她已心事重重,母亲怎么会认不出女儿的叫声。
不安的呼声那样高昂而宏亮,她也许是在忧心不安是否在闹什么幺蛾子,她想象中的不安,也许还是那个拿着狼牙棒、举着木块当盾牌的、蛮横骄傲的小女孩,一点成长的迹象也没有。
不安年龄这么大了,她也不愁她的婚事,不准箫飒和不怀好心肠的男人靠近他,也是因为在她温暖亲热的目光中,她依旧是那个需要她付出全部精力去呵护的小女孩吧!
坐在冰冷的草地上,思潮在眼圈中翻滚出海浪,对自身的无能无力抱有零散的失落,他仰着头靠在树干上,遮挡直射月光的树叶,黯然遮掩年少的轻狂,阴影连变得如同黑夜的多面和厚重。
纯黑色眸子亮晶晶的遥望虚空,正如他永远追捕不到太阳的心境,月亮的一端勾去他的心神,一边重一边轻,失去了平衡,沉沉的坠入深海。
都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可是二人铁嘴银牙的,说的话拘谨的更像是种学术上的交流游行,不含半点的嬉皮,这点是使得箫飒加深局促谨慎心态的最致命因素。
愁眉不展,各种思路和情感交织皱成一团,单方面分不出你我,他不知下一步该如何部署策略,或许他应该早早逃之夭夭,再不走换班的人就要来了。
恰恰这个时候清风拂来,双颊粉红迷人的不安又不安分起来,四处摸爬滚打,发出一连串响铃般高亢的叫声,声音听起来和魔鬼一样骇人,又很像响尾蛇警告敌人的示威声,但凡听到就会令得听者不寒而栗,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很难不让人起疑心。
看到她这样,箫飒七手八脚也无法控制住他,恨不得化身为正以的猪笼,以正义之名,将她浸猪笼。
她像只草地上的小泥鳅,奋不顾身想找到个避风塘跳下去,他率先捂住嘴巴,以免他的大嚷大叫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有手挡住她的嘴巴,昏昏沉沉的,她也不动手掰开,只是闷在里面呜呜呜的叫,好像他把她凌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