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好笑的笑话,一座唾手可得的金山放在面前熠熠生辉,你却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任由她生机盎然的躯体,兀自在深邃的峡谷中黯然沉坠。
就这漫不经心的一眼,老被他小看不女人的不安这神来的一枪着实惊艳到她了,她尝试了和以往不同的风格,没想到她也有这么风韵犹存的一面,这多半得归功于她那抹胸裙衬托出来的火辣辣的身材。
她的头发束起来拢到白皙的后脖子上,天灵盖上还镶了个王冠似的装饰物,还挑战了一番浓妆艳抹的风格,天啊,委实和往日太不一样!
她的嘴唇抹了淡淡的一层唇釉,充满了殷桃般新鲜的心情,每每开合夺人心魄。她身上装饰品不多,但都很简单精致,她向来是个崇尚极简主义的人。手腕处有条银色的细手链,将她那细手描绘出千姿百态的生动。
她头发的香味、嘴里的气息、柔滑的皮肤似乎都进入了他的体内,弥漫在他的呼吸之中。他的一个来自远处的回忆呜咽着滚到脚边,他想踢开,这个铁一般沉重的球待在原处不动分毫。无论他怎样踢,都在一脚踢空。
她某一刻已经成为他生活中实实在在、不可或缺的东西,像缺少工具时恰得的一把榔头,像吃饭时缺了的一根筷子正好递过来,但他觉得自己不仅不需要,更没有权利占有。
现在的他和从前有着太多的不一样,他不是个木匠,他也不用进食,一个人活在世上不用吃、不用喝就能存活,他都必须考虑这件事的真实性,他都应该去考虑他是不是还活着,而不是讨论其他莫须有的无关紧要的事情,至少现在是关键时期,一个小小的乱子都不能发生,小不忍则乱大谋。
可是那种滋味美妙绝伦,刚才被勾起的那个模糊的回忆,仍旧在他意识的边缘徘徊,是那种人能强烈感受到但难以名状的东西,就像是用眼角余光感受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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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虽然看不真切和仔细,却时时在身边走位来干扰她,它走到了她的身边,他的目光就死死盯着他,决心从她身上找到点记忆,但是无论他发挥出多专注的目力,依旧无济于事。
“盯着我看干什么?”不安笑着发怒,很显然,她勃勃的怒火不是发自内心的,只是做做表面功夫,尤其是箫飒置于其中,容易会引起她想怒而不敢怒的情势。
他幡然醒悟,自己的眼神有点贪婪了,看了她一眼后带着歉疚之情移开目光。箫飒将目光调开,他的眼光落到一个阴暗处停住,他却对什么都没有印象,仿佛看到了浩茫的宇宙,连一点点的星光都透不出来,动荡的心胸有恻隐。
“你穿这么花里胡哨,会抢尽新郎的风头的,你素来是个这样性格的人,你的不平凡我都看在眼里,无论你穿什么我都觉得超级好,但今天为了我老妈,你换一套吧!”直肠子指明的话过于唐突和冒昧,她只好尽可能找轻松点愉快点的话题,去弥补当初犯下的心直口快的中二错误,活跃活跃现场凝滞了一般的氛围。
该怎么形容当时心里快要爆出来的蒸腾的感受呢,无法用一个词一句话精确的表达自我,像无妄之灾袭来,五味杂陈的味道一股一股的冲进口腔,心里洋溢出满满的喜悦,同时有一种孤独的失落和敞开心扉的解脱又来紧紧地箍住他,像作茧自缚的毛毛虫不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