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许一脸头疼,“县衙查案,你跟着去做什么!”
“你管我!”
林晚照凶巴巴地瞪了尤许一眼,“这小孩儿说的事情那么离奇,我好奇不行?!何况,这个娘子不也要跟着一起去么!我跟着去怎么了!”
一边说,一边指向了云霜。
云霜:“……”
尤许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了,哪里看不出她到底想做什么,有些头疼地按了按额角,“你不会是想趁机摆脱我,去找咱们总兵吧?姑奶奶,我不是说了,咱们总兵很忙,没时间招待你!”
林晚照的脸顿时有些可疑地红了红,没什么说服力地大声道:“我……我才没有这样想!”
杨元一这才有空上前跟尤许行礼,道:“您是尤千户吧?我听说尤千户前儿个受伤了,现在可是没事了?”
山阳县千户级别的军官就那么十几个,他们县衙时常要配合卫所做事,他们多少都是认识的。
“是啊。”
尤许越发头疼了,“若不是没人奈何得了这个姑奶奶,我犯得着带着伤还来盯她的梢吗?”
上一回,她为了接近表兄,甚至装扮成了他们卫所里的小兵,把他们整个卫所搞得人仰马翻的。
偏偏她是林知府的爱女,家世不如她的将士不敢管她管得太严,敢管她的,不是不知道怎么跟女子相处,就是时常被她耍得团团转。
这样一筛选,整个卫所,竟只有他能干这个活了。
也幸好他们当兵的身子糙,脱离了生命危险后,也不至于娇弱得要天天躺在床上。
见尤许这般诋毁她,林晚照更气了,紧紧咬了咬下唇,道:“又不是我不让你回去养伤的!你天天盯着我有什么用!真正对江总兵有企图的可不是我!”
肃州来的那几个人把她当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似的,她其实一早就看出来了,他们故意接近她、讨好她是有目的的,就是想借着她接近江总兵!
爹爹早在她来山阳县前就跟她说了,肃州知府嫉妒他们夏州的边防政绩好,若不是这两年,肃州那边的边防出了好几个篓子,被今上派人敲打了,他们也不会装模作样地说来他们夏州拜访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