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茅淳珊愣了愣,明白事情原委后也哭笑不得:“你这有钱也不是那么吃的啊,那好好的姑娘都吃成这样了……”
“我现在恢复期,每天的菜好吃的难免多些,可我又吃不掉,她又舍不得浪费,这天热,弄不好的话放一下午就馊了,基本是一顿必须干完。”
“唉……你还是这样子,说话……说话收敛点,好歹我也是女人。”
“知道了淳珊姐,我会注意的……”
“不是,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茅淳珊这才觉得和许灼关系恢复了些,忽然间又要远了,心里有些焦急道:“我只是想着……你和那姑娘挺般配的……两个在一起就好好过日子……以后有孩子什么不方便,我可以帮忙……就是……你还太年轻了……好姑娘多得是……这么早定下这事,我担心你心思不定……”
“的确不排除这个可能,到时淳珊姐你盯着我,敲打我。”
“我其实……我其实不担心你……我担心的是许知青……”茅淳珊想到这里,微微深吸一口气,她道:“我最近听了一些事,都是关于许知青的,她是京城那里下放来的,身份不简单,你要做好克服一切困难的心理准备。”
“你是说,她家里人会阻拦?”
“换做领袖在时,这些事不成问题。我们这些知青在上面待惯了,不知道底层什么样,难免想当然,也比较骄纵。下了乡后,才知道当初老一辈不容易。可是现在风向……领袖当初不是为了压,那十年是为了敲打一些人,当枪的不要再把旧军阀习气带过来,拿笔的不要再有自诩清高、自视甚高的门阀之间、门第观念,不要以为拿过军功读过书就了不起,一切还是为人民服务,不是奴役人民。十年……其实是不够的。我出身就是这个阶级,我感觉至少得三十年。十年一代人,三代人才能真正隔代换一番气象。那时,我也很痛恨他……如今看着你们两个,我忽然理解他,甚至觉得还不够。发展这种东西,是大势所趋,挡也挡不住。不用刻意追求,思想不能被歪了。可……有些人,死灰复燃。风气这种东西,都是从上面往下传的。你要听姐的,快些把酒席办了,生米煮成熟饭。不然,就咱们这乡下,哪里架得住京城?那里现在是天,天上一句话落到地上,就是一阵大风,一阵洪水。挡是很难挡住的。可惜姐不能回去,不然多少能帮你。”
许灼悄悄打量着茅淳珊,见她模样真诚,心里也松了口气。
他看着茅淳珊笑了。
“你笑什么?”茅淳珊给了他白眼,有些气恼,一时间眼睛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