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顿了顿,苦笑一声:“我……罢了,解释的话,我都说倦了。”
谢沅忙为她解释:“表姐,我先前不是同你说过么,头一回是小弟查案累晕,我们着急才主动叫她先去欧阳神医那里诊脉,第二回是瀚之表哥劝酒太过,将他灌得人事不醒——”
“长姐!”
谢昭脸色猛地一变,想阻止谢沅继续开口,只是一边的承恩公世子已经耳尖地听了个清楚。
“我劝酒?”他指着自己,疑惑狐疑而不可置信,“到底是谁把谁灌得昏迷不醒?谢昭,你怎么还颠倒黑白呢?”
谢昭心下微慌,一瞬之后,她眉头紧蹙:“颠倒黑白?世子何出此言?”
“瀚之不胜酒力,更不爱喝酒,怎会去劝别人的酒?”薛老夫人问道。
“就是啊!”承恩公世子明眼见的委屈,“你是太子的座上宾、掌中宝,你骑我头上拉屎我都不带说个不字儿的,还几个胆敢灌你啊?你自己不知怎么非要喝酒,还逼着我一起喝,那晚我也醉得人事不省,可没什么忠义伯世子带我远赴京郊求医,第二日我还挨了父亲一顿板子呢!”
“谢昭你怎么能到处跟人说是我劝你酒呢?你故意喝醉折腾忠义伯世子,还都赖我了?”
谢昭脸色隐隐发白,却咬死不松口:“世子说是这样,下官认就认吧!”
谢沅半信半疑,眉头紧皱。
那句“故意喝醉折腾忠义伯世子”的话太刺耳,再联想到之后发生的事……叫她竟不敢深思了。
“不是这样么?”她继续问道,“听说当夜小弟还差点被你强塞了貌美通房?”
“什么叫被我强塞通房!”
承恩公世子瞬觉六月飞雪扑面而来:“她自己贪花好色,搂着我府里丫鬟不放,转头又翻脸不认人,我丫鬟被她占尽便宜都没个说法,差点一根绳子上了吊,若非我为她压下来,御史台早参死她了,还轮得到她在这里恩将仇报,倒打一耙?!”
“她谢昭不乐意,我还能拽着她的手叫她摸人家姑娘、扯着她的嘴叫她亲人家姑娘么?”
承恩公世子说得太过顺溜且画面感极强,叫谢沅一时间竟生出了一种荒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