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爷此时也道:“老臣也很疑惑,沅姐儿都被气得吐血昏迷,谢大人竟只能冷眼旁观,丝毫奈何不得几个小姑娘,甚至没办法找人求助,还要沅姐儿奶娘偷跑出门报官、闹大了才得以解决,这姐弟情深……不知从何说起?”
谢昭微凉的余光扫过四皇子与薛老爷,袖中双手攥紧。
而后见宣文帝目露疑惑地看向了她,竟真的准备听她解释,她心中气恼更甚。
堂堂一国之君,没有自己的想法与判断么,竟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但再气再无奈,她也只能哽咽解释:“长姐已经嫁去忠义伯府,顾三姑娘更是顾世子的亲妹妹,微臣即便再急……为了长姐,又如何敢真的得罪她?投鼠尚且忌器,更何况那是微臣最在意的长姐。
长姐夫妻情深,对婆家上下也素来真心,先前因为顾世子纳妾一事,微臣大闹后却反闹得长姐里外不是人,心中已经悔恨至极,这回……微臣本想事后私下里将嫁妆还回去,实在不敢再当面闹出不愉快来,叫长姐难做,却没想到……没想到长姐竟被气得吐血,微臣心中……更悔啊……”
她声音喑哑哽咽,字里行间都听得出伤心之意。
宣文帝不禁动容几分,叹了口气:“苦了你了……”
四皇子仰天翻了个白眼。
薛老爷也一脸无语,却没再争辩此事。
谢沅还在乎谢昭,而后者无论是好是歹,对外总是谢沅的一份依靠,出过气就算了,不能真闹得撕破了脸。
故而他也叹口气,佯装信了谢昭的解释,眼神渐渐温和下来。
“谢爱卿别伤心,事情说清楚就好,一家人总没有隔夜仇的,回头叫皇弟的神医好生为你长姐医治,此事便就揭过了。”
见宣文帝开始和稀泥,薛老爷忙道:“启禀皇上,顾世子与谢大人侵吞老臣外孙女嫁妆一案真相已明,可老臣被污蔑以职权之便欺压谢氏篡改女儿女婿遗书、徇私枉法一事却尚未明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