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派人一路追查流言源头,最终查到了谢大人身边的侍从书墨身上,关于忠义伯世子夫人侵占谢大人家产一事,正是从书墨口中流出,最终被太仆寺陈大人长女陈姑娘得知,后者不忿之下在好友面前表露了一二,此事逐渐传开。”
他话还没说完,谢昭就得到了满朝文武各异的眼神洗礼。
她却挺直背脊,丝毫不慌。
顾令璟说能为她解决,那就一定能。
今日有事的绝不会是她。
果然,刑部尚书继续说道:“但在刑部审问与调查下,却查出书墨与顾三姑娘往来密切,家中还藏有顾三姑娘给的金锭三十两,昨夜书墨也已招供自己是受顾三姑娘指使,蓄意传播流言,以谋夺世子夫人嫁妆,并妄想栽赃给谢大人,挑起他们姐弟内斗,好叫自己独占长嫂嫁妆。”
闻言,谢昭这回是真的意外,猛然转头看向顾令璟。
他说的办法……是牺牲顾令潇?
但惊诧过后,她心中感动不已,顾令潇是他的亲妹妹,也一向得他偏宠,没想到他竟肯为了她而牺牲顾令潇。
“又是这个顾三?”宣文帝已经皱起眉头。
见没了谢昭的事,部分人已经觉得无聊,顾令潇名声已经臭了个彻底,再做出什么他们都毫不意外了。
唯一追着顾令潇骂的只有御史台,有过激者甚至直接参了忠义伯和顾令璟,暗指忠义伯府家风不正。
宣文帝大抵也是烦了,也不想再处理此事,除了令丽妃申斥多嘴的陈渺外,他直接再加了顾令潇三十板子,罚了顾令璟与忠义伯三年俸禄了事。
消息传回忠义伯府时,谢沅有些疑惑,还有犹疑:“顾令潇……有这个脑子?”
“奴婢也觉得奇怪,外头人不清楚,咱们却是知道三姑娘有多亲近二公子的,单是嫁祸二公子挑起您与她内斗这点就绝不是真!”含秋道。
谢沅点点头,又问:“祖母与母亲如何?”
“老夫人身体不好,消息被孙嬷嬷截断了,没传去她耳朵里,夫人……夫人在听到消息后就晕过去了,府医正在为她熬安神汤。”
顾令潇一个闺阁女子,前后受了六十板子,即使顺天府下手再轻,也得去掉半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