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会胡说?夫人若不是嫉妒先皇后,为何要将你偷抱出宫——”
“你只说你知道的。”太子打断她的话。
“是……再后来,就是三年前,我与谢昭发现了谢沅的身份,一合计……这是个好机会,她便骗走了谢沅的玉佩,私下找了扎工刺上了与谢沅一模一样的胎记,后来又伪造了当年的证据……成了真公主。”
颍川王适时开口:“扎工已被谢昭灭口,但其家人还留有两人往来的银钱和当年谢昭绘成的蝴蝶胎记,其余证据也在里面。”
他呈上证据后,又补了一句:“其实谢昭的伪造痕迹并不算高明,只需稍加深查,就能查个清楚。”
但偏偏宣文帝的水平实在太次,而太子也从未怀疑过亲爹,这就叫谢昭好命的瞒天过海,骗了过去。
一骗就是三年。
若非太子无意间透露出了细节,叫谢沅有了怀疑,只怕真相被谢昭带进棺材里都不奇怪。
宣文帝听到这话也不敢反驳,他理亏得厉害,一个不小心还将一页纸带飘了下去。
那上面正画着蝴蝶胎记,与谢沅背上的一模一样,甚至连大小都几乎等同。
这是含琴的手笔。
谢沅认得。
她也猛然想起,先前她从皇宫回伯府,去前院时正逢顾令璟与谢昭在房内“上药”,那时她推开门,谢昭背后的红色蝴蝶一闪而过,她竟只以为自己是眼花。
她正晃神间,谢昭已经“扑通”一声跪下,哭着开口:“父皇……我不知他们从什么地方伪造的证据与人证,您宁愿相信外人,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女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