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官家娘娘息怒。”诸位嫔妃见着谢安发怒,忙从座位上起身,纷纷跪到了地上。
“朕记得高祖在宫中制定的刑法,若有大错者,十道刑法一一试过,便没有不开口的,你若再不说实话,朕不介意叫你尝尝。”谢安看着跪缩在一边的镣子道。
那镣子被谢安的话吓的一时脸色发白,复又听到谢安道,“德海,那些刑法有哪几条可还记得?”
刘总管一直垂手在谢安身后站着,听到官家问话,看了看那头抵得死死的镣子,面无表情道,“臣倒是记不全,只记得有一条倒是有意思,那酷吏生生将人刮骨一百八刀,那人依旧活了百天才亡。”
谢安摆了摆手看了看嫔妃们,“尔等起来吧,跪着做什么,又没做错什么事儿。”
“魏姐姐怎么出这么多汗,娘娘这里也不热呀。”魏美人身后一疑惑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郑郡君。
众人视线都转向了魏美人。
“臣妾肺气虚,爱出汗,医署是有记录的,再有,再有臣妾听着刘先生的话,有些害怕。”魏美人忙解释道。
“姐姐何必刻意解释这么多,妹妹不过是关心姐姐一句。”郑郡君回道。
这话说的,就差直接说魏美人心虚了。
“回禀官家、娘娘,妾向来是个心直口快的,心底藏不住事,妾没有缘分跟着官家娘娘去行宫避暑,便去荷花池吹风,妾在家时便喜欢入那荷花深处,一呆就是一日,荷花池里隐蔽,妾今日就觉得这镣子声音熟悉,正是妾那日在荷花池里听到的声音。”郑郡君说道,说完在魏美人与那镣子之间打量了一下。
“听见了什么,如实说来。”皇后皱了皱眉道。
“魏姐姐若是寂寞难耐,尽管来找臣,臣是个无用的,可排解魏姐姐的心必…”郑郡君话说到一半,便被皇后咳了一声打断了。
皇后……众人……后面的话也不用说,就是这镣子和魏美人有一腿呗。
魏美人捏着帕子双眼通红,看似受了好大的委屈,“这后宫美人姓魏的不止我一个,你怎么认定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