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佐听得有些汗颜,这诗不是他写的,他顶多是一个抄手。
而且,他当时写的这首诗真没想这么多,他当时是被逼的。
眼下知县大人总不能不回答,跟着他就想到夫子院里那片竹林,心下有了主见。
“多谢大人夸赞。晚生读书的院子有一片竹子,晚生没事就爱看那片竹林,看得多了,就在竹子上看出了一种韧劲,然后大言不惭写了这首诗。”
“好啊好啊!不落神童的称号。你回去只管专心应对接下来的府试,只要你在今年能过府试,本县就送你一场机缘。”谢润开怀爽朗。
“机缘?”宋良佐重复。
“眼下你不可知,你只管好好去考试。时间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是!”
谢润对着身边小吏挥挥手,小吏端着银锭子走到宋良佐面前,示意他接下。
既然是县里给的奖励,宋良佐自然不会拒绝,他正愁家里最近开销有些大呢,眼下倒是好,还给他挣回来十两银子。
接过银子,少不得对着知县大人又是叩谢。
“起来吧。你且记住,莫要因为我点你做案首,今日又夸奖了你,你便沾沾自喜趾高气扬。你眼下童生还不是,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要时刻记得:行而不辍,未来可期。”
这几句话谢润说的时候加入了官腔与严厉,仿佛暮鼓晨钟,声音在宋良佐脑中盘旋。
“谢大人提醒,晚生定当牢记大人教诲,不会得意忘形。”
“嗯,去吧!”
宋良佐一手握着一个银锭子,在衙役的带领下出了县衙。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紧张,是很从容的在面对的知县大人,等有风穿过他的衣裳,衣裳上的湿意贴在他的后背,他这才知道自己出了一身汗。
县衙内。
负责带宋良佐来的一个衙役把今日在街上见到的那一幕说给知县大人听。
“哦!他竟然还救了一个人?”
“回大人,是的。被救之人也是今年考生,可能是没过县试人就晕了过去。”
谢润冲手下挥挥手,等人离开他自言自语,“谁敢相信,他一个农家出来的孩子不仅学文作的好,竟然还会医术。而且,他的运气比本县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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