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三十出头,脸上有肉笑起来倒是显得和蔼,此时听范明世所说后再次打量宋良佐,“真是没想到是,你回族地几年,到是带出这么一个好苗子来。这参加了神童举可谓是踏上了平步青云路,不日便可以与我们同朝为官了。”
范明世发自内心的笑,颇有一种自家孩子为自己争了一口气的畅快。
“他要学的还多,想要帮朝廷效力还得好好打磨几年才是。这些是他的证件,林大人看看可齐全。”范明世说着把宋良佐的证件一并交到林奇手中。
林奇认真的打量着手里的文件,嘴上却是打趣说“你们相识多少年,那会我们跟着夫子一起做学问,你还是一口一个师兄喊着,你回来见面时我不曾就说过,私下咱们还是师兄弟相称。你今日来我便称呼你师弟,你倒是好一口一个林大人,这是要与我刻意划开界限?”
说完最后一句话林奇抬头,盯着范明世看。
范明世苦笑一番,“师兄冤枉我了,你眼下还当值中,我哪里敢越界!”
“这里又没有外人,只有我们三人,你还这般做生作甚。”林奇颇为好说话。
“是是是,是师弟较真了。”
“听说你今年会参加秋闱?可有几分把握?”林奇似乎并不着急开始处理宋良佐的事。
范明世再次哭笑“科举之难似登山,步步艰辛汗水添。秋闱之难像万人抢过独木桥,我实在是心里没底。”
“你之前可以说难,眼下跟着陈大儒做学问,他师承前太子太傅,要不是前几年伤了腿,不便进国子监做夫子,不然你想拜他为师都没的机会,眼下跟着他做学问, 秋闱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范明世自然知道前半段林师兄说的是实话,直至后半截,他自己心里都没底。
“我自当尽力而为!”
宋良佐觉得自己不敢出现在这里,他应该在桌底、车底、床底都行。
这样才不显得他多余。
不过多余也好啊,他竟然不知道他夫子竟然也跟了夫子又去学习了,听这意思还要参见今年的秋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