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行听后更为纳罕。
不认识的……表姐?真是有意思。
纪棠一看他的神色,就知是何意,赶忙说清原委。
“原是如此。”谢知行恍然。
本以为是什么八杆子难打着的远房亲戚,没成想是正经八百的母家表姐,着实让人有些意外。
“世子身子可好些了?”杜卿仪关问。
“劳表姐挂心,好……咳咳咳。”谢知行话未说完,捂着心口咳了起来。
纪棠匆忙上前给他抚背顺气,夏蝉送上药茶。
缓了好一会儿,谢知行终于止住咳嗽。
杜卿仪满脸歉疚,“对不住,我不该累世子费神。”
她真不知道谢知行病的这般严重,说两句话就能牵动病状。
早知道她就不与他搭话了,直接问纪棠也是一样的。
“无碍,不怪表姐。”谢知行没有半分责怨。
杜卿仪听他说话听的胆颤心惊,生怕他说着说着又咳嗽起来,那她罪过可就大了。
纪棠看着咳的面色白里透红的谢知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相处这些日子,她发现谢知行平时都好好的,但只要一见人,就病情严重,一说话就咳嗽。
莫不是他这病还认人不成?
纪棠心有疑窦,但也不好现在问。
确认谢知行没事后,她同杜卿仪去了偏厅说话。
杜卿仪轻抚着胸口坐下,心有余悸,“世子他当真如外界传言那般,病的很重吗?”
纪棠知她吓坏了,缓声宽慰,“表姐别多想,他这都是老毛病了,日日都要咳几遭,与你无关。”
杜卿仪根本不信,只觉得纪棠是在安慰她。
亲眼目睹后,她认定谢知行病的不轻,说不好那天就……
想到此,杜卿仪有些担忧纪棠。
她这般年轻,守寡未免太残忍了些。
“你们……圆房了吗?”杜卿仪思索着问。
若是圆房了能生下个一儿半女,纪棠将来也有个指望和倚靠,不至于孤苦一生。
“咳……”纪棠被茶呛到,看了眼厅外小声道:“没。”
杜卿仪一听立时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