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成事前被发现,我的名声可就全毁了。”谢知妍心有惶恐。
秦姨娘道:“所以这事儿得小心谨慎,越少人知道越好,进展越快越好。”
“否则等侯爷夫人上心,还不知什么时候呢。”
若是寻常之家,她可去主动向方氏和定北侯提及。
可侯府不寻常,谢知行病重,定北侯和方氏全心扑在他身上,根本无心理会庶女的婚事。
她若是去说,必定会受斥骂,还会被扣上一个狭隘自私,不关心谢知行的罪名。
在他们眼里,谢知行才是侯府的未来,再不济还有谢知熠。
两个庶女无足轻重,远不及谢知行重要。
谢知妍思虑再三,决定听她姨娘的话。
“这就对了,你要明白,在这个世上,只有我是一心为你好的。”秦姨娘笑着给她拢好耳边发丝。
“我知道的姨娘。”谢知妍神色坚定,已然下定决心。
秦姨娘满意了,同她商讨计划,事无巨细。
甚至连面对男子时该如何展现自己最好的风姿,引起他人注意,她都一一传授。
谢知妍听着听着,逐渐面红耳赤。
临近午时,谢知熠来了惊澜院。
说是来看望谢知行,实则是来蹭饭。
离摆膳还有一会儿,三人坐在桌边喝茶闲话。
纪棠自然而然问起了她那素未谋面的表姐夫。
“你认识彭阳伯府三公子吗?”
谢知熠看了谢知行一眼,“满盛京谁不认识。”
“世子也认识?”纪棠顺着谢知熠的视线扭头望向谢知行。
谢知行颔首,“自打出征后,已有七年未见过,所知不多。”
七年时间,盛京发生了许多变化,人和物都已不似从前。
谢知行年少时,与彭阳伯府并无深交,仅仅只是认识这么个人而已。
“那知熠知道多少?”纪棠转而看向谢知熠。
听他之前在主院的口气,他应当是有所了解的。
谢知熠迟疑道:“要说实话吗?”
“自然。”纪棠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