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琼玖阁的人都知道,琼玖阁惯常坐镇的二肆主是个年轻女子,别看她生的妩媚婀娜,一副软玉温香娇柔可欺的模样,实则凶悍泼辣,狠戾无情。
不少来琼玖阁赌输闹事的人,都被她惩治的屁滚尿流,灰头土脸的离开。
时日一长,颜如玉仙子面貌夜叉脾性的名声一经传开,反倒成了琼玖阁新的招牌,引得无数猎奇者前来一探究竟。
更有甚者,隔三差五来琼玖阁,就为看颜如玉发威治人,乐此不疲。
谢知行边踏楼梯边扫视厅堂,望着三五成群聚在一处热血沸腾的赌徒们问:“近来可有开出好玉?”
颜如玉道:“有,前几日开出一块碧玉。”
颜如玉说着仔细想了想,补充道:“就是你生辰那日,东家说正好给你做生辰礼。”
“那还真是个好日子。”谢知行唇角轻勾。
随即他又话锋一转,“不过我生辰才送一块碧玉,你主子变小气了。”
颜如玉为自个主子打抱不平,“那块玉玉质莹润色泽老熟均匀无黑点,是做手镯玉佩的好料子,东家可不小气。”
碧玉不稀奇,但颜色越绿越容易有黑点杂质,一块纯净通透的碧玉,很是少见难得。
能达到做手镯的大小,就更难得了。
“哦,是吗?如此说来你主子还算有良心。”谢知行随嘴闲话,话落时已上到五楼。
五楼是隔断的雅间,每间屋子都有一面敞开的窗对着大厅,可随时观察楼下情况,但楼下人却窥探不到楼上雅间。
颜如玉带着谢知行走进白玉间,屋中已有人在等候。
“来了,快坐。”屋中人笑着招呼。
谢知行近前见礼,随后才落座。
“殿下等多久了?”谢知行端起茶杯问。
坐在他对面的齐聿珩道:“我也刚到不久。”
喝了口茶,谢知行说起正事,“近来我命不久矣的事传的人尽皆知,朝中动向如何?”
齐聿珩敛容道:“靖王党已有些按捺不住,六部中人蠢蠢欲动。”
“我估摸着不出三月,便有官员会被各种各样的由头弹劾查办,紧跟着吏部任调频繁,朝中官员大换血。”
谢知行点头,这在他意料之中,“无妨,这么久了,也是时候给他们机会动手了,再等下去,我都要没耐心了。”
齐聿珩听闻此言,带着几分歉疚道:“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