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相配的画和字,生拉硬凑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别扭,就像她和谢知行。
“不相配吗?我觉着很好。”谢知行抬手抚过画和字,唇角噙着温润笑意。
“我这字,是为阿棠的画而生,没有阿棠的画,又何来这字。所以,它们相生相依,相得益彰,缺一不可。”
纪棠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谢知行什么都懂。
他懂她的自惭形秽,懂她的忧患不安,懂她的敏感怯懦。
“这画我收起来,等回了侯府叫雾空找人裱过后珍藏。”谢知行说着,仔细卷起画作。
纪棠眸眶湿热,感动的一塌糊涂。
她感觉有东西落进了她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在那里扎根生长,供给给她温暖又强大的力量。
夏日天黑的晚,今日猎了诸多猎物,别院上下都很高兴。
谢知行也高兴,让别院管事安排,傍晚时在庭院办烤乳猪宴,所有下人侍卫一同享用。
消息一经传开,众人欣喜不已,早早的就布置好场地,穿戴齐整的恭迎谢知行几人到来。
纪棠扶着谢知行,同谢知韵方云野一起在上首主位落座,其余下人侍卫分坐两旁。
厨子在院中空地上现场制作烤乳猪,众人边喝酒吃菜边欣赏等待这道压轴大菜。
主仆同宴,一开始下人侍卫还很拘谨,但酒过三巡见谢知行几人亲和宽厚,众人逐渐放松下来,安心享用这难得的盛宴。
“菜多吃些无妨,酒要适度,不过饮醉。”雾空很有分寸的嘱咐提醒。
侍卫们也知晓轻重,只图个高兴,没有喝太多。
天色暗下来时,烤乳猪终于做好了,分先后呈上了桌。
“好香。”纪棠看着似红琥珀般漂亮,焦香冒油的烤乳猪,好奇是什么味道。
“世子少夫人请用。”厨子用小刀片割下乳猪肉,放到碟子里供几人食用。
纪棠夹一起片,轻吹后送入口中。
咬嚼之下,酥脆的外皮在嘴里‘吱吱’欢歌,皮下那一层薄腻的油脂,似温润的玉膏,口感丰腴的恰到好处,里层鲜嫩的瘦肉,绵软多汁,每一丝肉里都吸饱了秘制香料的精华。
几种味道结合在一起,层次丰富的在舌尖交织缠绕,直叫人感叹此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
“这也太好吃了。”纪棠赞不绝口,微眯着眸子一脸享受。
谢知行瞧着她,也觉口中肉十分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