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熠一听就急了,“我知云宗主很为难,一边是至亲之人,一边是毫不相干之人,换作谁都会选至亲之人,但……”
“公子既明白,就不要为难云某了。”云宗主沉声打断。
谢知熠张着嘴,剩下的话都卡在嗓子里,焦灼炙心。
“二位远道而来,定然疲累不堪,可在云水宗小住几日,歇歇脚再走,我这便安排人带二位去客院。”云宗主说着起身,唤来一名弟子。
吩咐好后,他借口还有事务需要处理,抬步走了。
“云宗主……”谢知熠欲要去追,被唐砚拦住了。
“先住下来再说。”
此行求药本就非易事,不可操之过急。
太过心急惹恼了云宗主,反而会适得其反。
左右云宗主留了他们在云水宗小住,还有机会。
“你们先去客院,我去看看我五哥,他怕是要惨了。”云莺慌忙交代两句,急匆匆地走了。
谢知熠捏紧双手,只得跟着引路弟子先去客院。
云水宗很大,有弟子上千,分为前庭后院。
前庭靠近山门,地势较低,住的是寻常弟子和杂役。
后院视野开阔,放眼望去山峦耸立,屋舍精巧宽敞,一方为主人院,一方为客院。
谢知熠和唐砚被安排到最上等的客院,招待周全。知谢知熠受了伤,还贴心的送上了止痛化瘀的药膏。
但他们不是来做客的,谢知熠根本坐不住。
不,是躺不住。
“别动,药刚抹上,还没干。”唐砚摁住他。
谢知熠撑起脑袋道:“我这点伤不打紧,现在最要紧的是碧灵芝。”
寻碧灵芝难,求碧灵芝亦难。
唐砚沉默须臾道:“或许这件事的关键不在云宗主身上。”
“那在谁身上?”谢知熠不解。
两人被安置在客院后,除了伺候送饭的人,主人再未露面。
耐着性子等到傍晚,云莺来了。
“听闻老宗主德高望重为武林泰斗,曾率门中弟子抵御外敌,令人崇敬万分,云六姑娘可否带我们瞻仰一二老宗主的风采。”谢知熠迫不及待说出早便打好的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