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帆说:“领导,我都不会这么小孩子气。”
“嗯。”穆竞白应了一声,笑说,“固执的老头,总气我。”
黎帆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说:“比我们这种不争气的下属还气人?”
“你们哪敢当着我的面骂?老头真是一点脸面不给。”
黎帆笑说:“处长,背地里我们也不敢骂。”
“骂也无所谓。”穆竞白一只手搂住她的腰,问:“一次都没骂过?”
“没有。”黎帆抬头忍笑,继续解他的衬衫扣子,说:“我看你向来都是自带光环的。”
“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现在祛魅了吗?”
“你觉得呢?”
穆竞白边解袖扣边说:“对一个人最好的祛魅方式就是了解他,比如唐宗宋祖,你越是了解,你越会明白,没有任何一个封建王朝值得崇拜。”
“也比如我。”
“人要追求智慧本身,而不是它的载体,把这些智慧内化在自己身上,你就会发现崇拜的那些东西,也不过如此。”
“我离脱下滤镜还远着呢。”黎帆接过他脱下的衬衫,转身从手提袋里拿出短袖短裤。
穆竞白接过黎帆递过来的衣服到床边换上,到卫生间洗手漱口,出来时微微一叹,说:“我对你何尝不是呢。”
穆竞白掀开被子躺下。
“嗯?”黎帆挂好衣裤后,凑到床边问:“怎么说?”
穆竞白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你猜?”
黎帆以为他在逗她,刚打算起身,从床尾绕到另一边躺下,谁知穆竞白伸手一拉,反身就将黎帆压在了身下。
薄唇凑到了她的耳边,轻声说:“这就是我对你的滤镜。”
嗯?
黎帆有时候会感到迷惑。
他本就不重欲,婚后他们聚少离多,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少,夫妻生活就更少。
过年这几天因为拆迁的事,他糟心到现在,加上住在婆婆家,一直都没做过,现在他说这是滤镜......
“所以不重欲是......假的?”黎帆红着脸小声问。
三十多岁的男人,怎么可能清心寡欲?只是,他心底始终不能真的像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