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突然的话语打破芢煌心中的回忆，她全身抖了半抖，后退两步，有些无措的看向天后。

天后叹了口气：“以后，你也不必晨昏定省向我请安，只需按时去廉清圣境就行”。

“廉清圣境？” 芢煌歪着头，两眼无神的想着：那是什么地方？

“助你修炼的地方”。天后一眼洞察芢煌的所思所想：“至于仙授苑那边……”

芢煌一听两眼放光，那仙授苑，她早不想去了，整日待在书案边，学着些无聊的小仙术和难记的咒术，好生无趣。谁知，天后话意一变，一盆凉水泼在芢煌头上：“你辛苦点，多上进些，回来我亲自下厨，犒劳你，如何？”

“嗯？” 芢煌不知天后究竟是何意，但直觉告诉她，亲自下厨绝不是犒劳，是惩罚。等等!那这是两边都要去的意思吗？这不得累死，无论是仙授苑还是什么廉清圣境，芢煌通通不想去。

就在她想着如何拒绝时，天后一锤定音：“那就这样，下去吧”。

“……” 芢煌还想说什么，天后犀利的眼神回看过她：“怎么，还有别的事？”这震慑力不知从何而来，将芢煌刚想伸出的手吓的慢慢缩了回去。

翌日，廉清圣境，“啪”的一声，芢煌的手上顿时出现一条长长的红印，眼角的泪还来不及流出，道德天尊便开口道：“既然来到我这，就不要想着偷懒耍滑。”

芢煌望着颤抖的手心，抬头又看向全身花白的老头，恶狠狠的盯着他。

老头看出她的怨气，不屑道：“怎么，不服气。”

她眼眶逐渐湿润，但还是极力不让泪珠落下，虽然打坐的时候不小心睡着是她不对，但这老头也太严了些吧。老头从上往下注视着芢煌接下来的一举一动，本以为她会有所反抗，但最后态度却端正异常，芢煌致歉道：“对不起，天尊，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老头愣住了，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待芢煌离去，天后缓缓现身，注视着她的背影忧心忡忡。“您也发觉她不对劲了？” 天后对道德天尊说道。

“与初见时来看，少了些傲气。” 天尊抚摸着他的长胡：“看来，现在的她，不适合严师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