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雄英毕竟才九岁,您这样……”朱标试图劝说,但话说到一半,又不知如何接下去。他看着朱元璋脸上的笑意,心中无奈,却又不敢直接反驳。
朱元璋摆了摆手,打断了朱标的迟疑:“标儿,你别总把他当小孩子看待。九岁又如何?朕当年还不到他这年纪时,已经开始替家里放牛、种地了。他有这份胆识和本事,朕为何不能用?”
朱标听得一阵沉默,心里满是复杂。
他觉得自己的父亲,堂堂大明开国皇帝,似乎已经“掉进了钱眼里”,现在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帝王之相?
他抬眼偷偷打量朱元璋,只见朱元璋目光灼灼,像是已经沉浸在雄英未来继续为内库“赚钱”的愿景中,神情比起批阅奏折时还要认真得多。
“父皇,您是真觉得……他还能赚到更多的银子?”朱标终于忍不住问道。
朱元璋嗤笑一声,语气中透着十足的自信:“当然!这才刚起步呢。紫罗兰布不过是个开头,雄英这孩子机灵得很,他有办法的。朕看啊,只要给他时间,他能把那些商人的银子全赚过来!”
朱标听得哭笑不得。他看着朱元璋那副期待的神情,忽然觉得,这位父皇似乎比雄英还要像个贪玩的大孩子。
“父皇,银子虽然重要,但毕竟只是外物。您这样盯着银子,难免让人觉得,咱们皇室太过逐利了……”朱标试探着说道,语气里带着些许担忧。
朱元璋闻言,眼神微微一冷,语气却依旧平静:“标儿,朕是皇帝,坐在这龙椅上,整日面对的,不是奏折就是官员的唠叨。可你知道吗?奏折里最多的,永远是钱——修水利没钱,赈灾没钱,打仗没钱。户部一年到头的收入,根本填不满大明的窟窿。百姓需要粮,士兵需要饷,朕若不想法子筹钱,大明的江山靠什么稳固?”
朱标低头听着,心里虽仍有几分疑虑,却无法反驳朱元璋的道理。
朱元璋的语气渐渐缓了下来,又露出几分慈爱:“标儿,你的性子太老实,不像雄英那样会动心思。这也没什么不好,但你要知道,身为储君,聪明和胆识一样重要。雄英这孩子,天生有这些本事,你作为他的父亲,不仅要教他守规矩,还要教他如何用他的聪明才智去为大明谋利,明白吗?”
朱元璋听着朱标的回应,神色间多了一抹满意。他缓缓起身,走到一旁的箱子前,伸手揭开了盖子。
顿时,满箱的白银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