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一听,立刻笑了起来:“刘兄,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做生意哪有不赊账的?不过,赊账也是要看人的。刘掌柜,你给刘兄解释解释吧。”
刘掌柜闻言,恭敬地说道:“刘公子,这赊账啊,说白了就是一种信任。像北市的杨家,是咱们的老主顾,过去几年一直在咱们这儿进货,从没拖欠过银子。再说了,他在北市开了两家布行,名声一向不错。对这种人赊账,不但不亏,反而能把关系维持得更牢。”
刘链听得若有所思,又翻了几页账簿,发现其中记录的“赊账”还不少。他抬起头,有些担忧地问:“若是对方拿了货却不还银子,这岂不是要亏本?”
“刘兄这个问题问得好!”朱雄英挑了挑眉,笑着说道,“掌柜,快告诉他,咱们广和斋可从来没吃过亏吧?”
刘掌柜连连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殿下说得对!咱们广和斋的生意讲究一个‘眼光’。什么人能赊账,什么人不能赊账,小人心里有数。比如南市的陈家和北市的杨家,咱们都知道他们的底细,不会随便赖账。至于那些没有名声的,抱歉,银货两讫,不赊!”
“原来如此。”刘链轻轻点了点头,心中似有所悟。
朱雄英见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刘兄,做生意就是这样,既要精打细算,也得通人情世故。看账本只是第一步,真正的‘门道’还得从这些细节里找。”
此时,铺子里的一位伙计匆匆走过来,对刘掌柜低声说了几句。刘掌柜皱了皱眉,随后看向朱雄英:“殿下,外头有一位客人,说是要买十匹紫色丝绸,但开价却压得很低……您看这事该怎么处理?”
朱雄英眨了眨眼,转头看向刘链:“刘兄,这可是个难题,你说该怎么做?”
刘链被这一问,顿时愣了一下。他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才谨慎地说道:“殿下,若是十匹丝绸的价钱压得太低,岂不是亏本生意?不如直接拒绝。”
刘掌柜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刘公子,做生意不能只看一时的得失。有时候,赔本买卖反而能带来更大的收益。”
“哦?”刘链面露疑惑,“掌柜这话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