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万分无语道。
“呃......那我呢??”
朱振宇眼珠儿一转,拐弯儿抹角地,讨起了夸赞道:“说起我来,你就没有什么不如的地方了吧?!”
“朱公子,您太客气了——象您这样儿,长年累月,假装痴傻的心计、城府和忍耐力,我独孤阿梨在尊驾的面前,又何值一提呢?”
阿梨情不自禁地白了他一眼,讥讽有加道。随即,便诚心诚意地,真挚说道:“朱公子,您的仁厚友爱,宽容、大度,是我一生,都难以企及的——此为肺腑之言,千真、万确。”
“呵呵,‘有’(友)爱的确是‘有’(友)爱的,只可惜,这种事儿啊,不能隔灶烧火,一厢情愿哪!唉!”
朱振宇心中一甜,趁机假借谐音地,借题发挥了一句,为免尴尬,又连忙重归正传道:“可我还是难以放心,你明日的......”
“朱公子,我有自知之明归有自知之明,但并不意味着,我对于自己的优点,也一并就此抹杀了吧?!”
阿梨明白他的心意,便故意重重地乜斜了他一眼道:“请恕我说一句大不敬的话——若论逃跑的综合实力,现在,就连我师父,都未必比得过我。那刘云涛的轻功再高,我一时追不上,不代表长久追不上;他的侍卫们武功再高,就算我打不过,那我,还跑不过他们吗?事态一旦不对,我转身就逃,又有何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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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哈哈哈哈哈!”
朱振宇仰起头来,开怀大笑道:“到时候儿啊,只要你肯跑就行,那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哈哈哈!”
“嘁,可见我从前,在你的心里呀,是有多冥顽不灵,傻头、傻脑了,哼!”
阿梨瞠目结舌,匪夷所思道:“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这不是人之常识吗?!”
“难道不是吗??我一直都怀疑,‘死心眼儿’和‘一根筋’这两个词汇,是你从小的外号儿!”
朱振宇微微一笑道:“好了,正事既然已经说完,咱们还是赶紧安歇了吧!距离天亮,只有两个多时辰了。”
“朱公子说得是。”
阿梨起身说道:“如此,独孤告辞。朱公子,晚安。”说着,拿起了包裹,转身就走。
“怎么,你今天晚上,不和我同......同居一室了吗?!”
朱振宇见状,惊讶万分道。
“这是自然——”
阿梨颇为诧异地,止步说道:“危机既已解除,那你、我还有什么必要,越礼而居呢?!”
“可、可是,我才刚刚习惯,和你并肩而眠哪!”
朱振宇心有不甘地,吞吞吐吐道:“要不,要不......”
“朱公子,请你恰当措辞,不得胡言乱语,混淆是非!”
阿梨大为不悦道:“昨夜我虽与你同居一室,但清清白白、井水不犯河水,何时并肩而眠了?!告辞!”说着,便拂袖甩门而出了。
“怎么,你想翻脸不认帐啊?!哼!”
朱振宇也对着关闭的门板,拂袖、呲牙道:“难不成,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地上,就不是并肩而眠了吗?!哼,胡搅蛮缠,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