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嬷嬷饶命啊,小的不敢了!嬷嬷饶命啊!”
接着,那兔子便大声地哭叫、求饶了起来,显见是挨了一顿好打。
“唉!都怪我金蝉脱壳儿,连累了人家,实在是抱歉得很,”
阿梨一直奔到了街头的拐角儿之处,才敢停下脚来,心中十分过意不去道:“可惜,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能委屈你了,‘兔子兄’!”
“哎,小子砸,我出来上个茅厕,怎么找不回去了呢?‘雪娇小楼儿’怎么走啊,我的同仁刘刺史,还在那里等着我呢!”
阿梨略微思忖了一下儿,就转到了“雪玉天”的后墙之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趁着一个,里、外没人的空档儿,纵身跳入墙内,踅摸到了人多的地方,依旧假扮着嫖客,随意揪住了一个送菜的小厮,高声大气地,询问他道。
“哎!爷,您哪,就这么往东面儿一拐,”
那小厮听了,慌忙躬身答道:“沿着曲桥,穿过一片荷塘,在东面儿的那个二层小楼儿就是!”
“嗯,走啦!本大爷要是找不见哪,看回来,怎么收拾你!”
阿梨这个“官爷”,越当越有派头儿,作威作福地暴躁言毕,头也不回地,就往东面去了。
“得,小的命贱,得罪不起你们这些官老爷,还是赶紧溜了吧!”
生怕无辜遭殃的小厮见状,即刻脚下抹油,溜之大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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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来到“雪娇小楼”前,悄悄隐身在繁密的花草树下,向着楼上,昂首张望。“他”方才踏入青楼之时,天色已然渐晚,再这么来回一折腾,夜幕就越发浓重了,正好儿有利于展开,窥伺的行动。
但见刘云涛,正自端坐在二楼的楼台之上,神色怡然自得地,举杯痛饮。酒桌儿之前,有一名极为娇俏的妙龄少女,怀抱着琵琶,一面弹唱,一面含情脉脉地对他凝望着,想必,这就是那位头牌姑娘雪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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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雪玉天”内,灯笼高悬,烛火甚明,在黑夜之中,反而比白昼更加地繁华、醒目,而这“雪娇小楼”里,灯火尤其地璀璨,是以阿梨躲在树下遥望,也能将他们二人的举止,瞧得清清楚楚,时不时地,还能借助着晚风的传送,隐约听见他们之间,暧昧、调笑的话语。
“嗯,雪娇,辛苦了!来,过来陪我喝上一杯。”
只听那雪娇一支曲毕,刘云涛便如此含笑招手道。
“刘郎言重了——夜夜都能为您弹唱,乃是雪娇,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何言辛苦呢?!”
那雪娇当真是不负其名,声音娇柔无限地坐在了他的身边,为他执壶倒酒,一脸媚笑道:“只是......您从不肯赏脸留下,可是嫌弃雪娇吗?”
“那怎么会呢?!象卿卿这样的人间绝色,我爱怜,都还来不及呢!”
刘云涛并不伸手接过去酒杯,只是在她的手里,轻呷了一口道:“不过是身不由己罢了,你莫介怀!”
“雪娇不敢~!”
那雪娇放下了酒杯,又为他夹了一只鸡腿儿,放在了眼前道:“您日夜辛劳,公务缠身,雪娇明白的——快来补补身子。”
“嗯!还是我的雪娇,最懂事、最~体贴人了,哈哈哈!”
刘云涛伸手摸了一把她的下巴,上、下打量着她,猥亵大笑道:“来,我出一个上联儿,你来对对看:‘前凸后翘形容好,世间难得’。”
“外利中强本事高,天下无双~!”
雪娇略一沉吟,便即暧昧无限地,用娇嫩的手指尖儿,先后拨了一拨,刘云涛的佩剑穗子和腰带上的玉扣儿,掩唇嘻嘻一笑道:“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