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时候,朱安澜已经摈退左右,亲自把香夫人的车赶进了官署里,又贴心地搀扶她下车后,笑道:“不开眼冒犯母妃的人,儿臣已经惩戒过了,不知母妃可否解气?”
“哼,敢在我们水西的地头上狐假虎威,打死了都活该!”
香夫人显然也很厌恶那位“前”同知,冷哼一声后,突然紧紧盯着朱安澜,娇叱道,“为什么不跑?”
“嗯?”朱安澜一怔,才明白她说的是被沙定洲刺杀的事,顿时被呛住,“咳咳咳,那不跑不过嘛!”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
下一秒,一根白嫩的指头就戳到了他额头上,香夫人恨恨道,“我让我爹派那么多护卫,还把香菱也借给你,你以为是为了什么?你直面沙定洲都能撑到我爹赶到,你要是不管他们,我不信你跑不掉!”
“你要是死了,老娘在你身上的投资就全打水漂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
朱安澜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我自问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让别人替我送死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你呀,希望你的命跟你的嘴一样硬。”
香夫人闻言又戳了他一下,但美眸里的神情已经柔和下来。
虽然还是气朱安澜的不理智,但这一刻,她才愈发觉得自己的投资值了,谁会不喜欢重情重义的人呢?
“罢了,懒得说你了,不过下次再碰到这种事,该跑还得跑啊。”
“还是别有下次了。”
朱安澜故意苦着脸道,“当英雄这事真不适合我。”
“噗!”
香夫人被他滑稽的语气逗得花枝乱颤,抹去笑出来的眼泪,才指着他道,“原来你也知道呀!”
两人说笑着进了屋,坐下之后,朱安澜才不好意思地问道:“我自作主张撤掉同知,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现在想到有麻烦了?”香夫人风情万种地斜了他一眼,“刚刚不是还很盛气凌人吗?”
“那我不是看他冲撞了您,心里气不过吗?”
“得了得了,你就安心地做你宣慰使吧,这都是小事!”香夫人豪气地一挥手,“我爹是苴慕,怕什么!”
行吧,最后还是要拼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