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艳突然止住前行的步伐,目光落在身旁的春喜身上,缓声道:“春喜啊,用艾灸虽说功效不错,可尹德妃毕竟是陛下的宠妃。倘若稍有不慎,在她身上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疤痕,咱们可是万万担待不起这份罪责呀。再者,这炮附子即便经过精心炮制,仍具有一定毒性。若在熬制药汤时未能精准掌控火候,极有可能引发中毒事件。故而,咱们在对症下药之时,还需因人而异、谨慎行事,你可明白其中深意?”
春喜闻得此言,赶忙颔首应道:“奴婢谨遵王妃教诲!不过依奴婢浅见,只要将药煲至足够火候便可保无虞吧。想那宇文昭仪先前不也用过炮附子么?”说罢,脸上流露出些许疑惑之色。
长孙无艳微微一笑,轻声回应道:“如此一来,那秋菊她们岂不是少了许多惩治尹德妃的机会?”言语间似是带着几分调侃之意。
此时,春喜方才恍然大悟,不禁赞叹道:“王妃,难怪宫中众多姐妹皆对您喜爱有加呢。原是您一直在默默帮助那些常遭欺凌之人,替她们出一口恶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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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艳和春喜一起进到内室,她缓缓地走向窗边那张精致的软榻前,她轻轻地提起裙摆,优雅地坐了下来。
她微微转过过头,美眸流转之间,目光落在了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春喜身上。长孙无艳对着春喜柔声吩咐道:“春喜啊,你且先去喝口水,然后去书房,替我将那方品质上乘的徽墨好好研磨一番。待会儿等我前去查看一下承乾是否已经醒来,然后便会到书房书写一封书信给秦王。”
春喜听闻此言,连忙恭恭敬敬地福身应道:“好的,秦王妃!奴婢谨遵您的吩咐,这就立刻前去准备。”话音刚落,只见春喜轻盈地转过身去,脚下步伐如风一般匆匆朝着书房的方向快步走去。
看着春喜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长孙无艳不禁微微叹了口气。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此刻充满了忧虑之色,心中暗自思忖着:“唉……看来如今父王和二郎这对父子间的关系已然出现了深深的裂痕,想要恢复如初怕是难如登天了。”想到此处,长孙无艳不由得愁眉紧锁,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随着李密的逝去,曾经威震一时的瓦岗寨势力如大厦倾颓般土崩瓦解。原本被其占据的广袤中原大地,此刻也迎来了新一轮的洗牌与划分。而就在这风云变幻之际,窦建德率领着他那日渐崛起的河北势力崭露头角。
窦建德此人颇具谋略和胆识,且善于笼络人心。更为重要的是,他得到了来自北方强大的东突厥部落的援助,这无疑成为了他迅速发展壮大的有力支撑。在如此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下,窦建德所统领的军队势如破竹,一路攻城掠地,其势力范围不断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