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浦这才“恍然”想起,东拾住的客栈就离此地不远。

虞烛明:?

心中腹诽:您是一点不藏着试探我的心思,生怕我不知道么?

转念一想,这男人明明就是知道她不敢如何,才如此明目张胆!

丝丝怨念最终化作一声叹气,虞烛明再一次切身体会到手中没有权势,就是这个下场呀。

中午时分,相元回来了,虞烛明让她稍作歇息。用了午膳,两人便去江云浦说的地方找到了东拾。

相元知虞烛明讨厌被人不信任,江云浦此举必然伤她心神,于是一路上都在与虞烛明说些今日在外面的所见所闻,以分散她的注意力。虞烛明爱听这些,逐渐也不再悲伤。

东拾随着两人回到客栈,老板娘知道那房间里住着的是定北王后,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东拾交了房钱,就先进屋照看江云浦的病情去。虞烛明留在老板娘算账的案几前,喝着她新煮的桂花茶。

房间里那位是定北王,那这位姑娘便是……老板娘坐下来,那女子身形有些瘦削,手上皮肤也不似寻常贵家小姐那般白皙,脸上虽有些病态的苍白,却常挂着一抹笑,笑起来柳眉弯弯,是个看上去就觉得性子极温柔的女子。

“虞小姐方才要是自曝家门,我怎么说也是会让你们多住几天的!”老板娘语气比刚刚更加柔和,生怕自己冲撞了贵人,那定北王以后会拿她如何。

虞烛明知道自己是狐假虎威,百姓怕的其实是江云浦。

当年他是少将军,也是定北侯府的世子。后战绩显赫,又逢其父辞世,江云浦继承爵位,帝为表关心厚爱,特将其加封为异姓王。近年大魏国泰民安,外无敌侵扰,内无患斗角,江云浦不再需要领兵打仗,便着手于调查大魏的奇案悬案,几年来也有收获,屡破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