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枢密院和清戎司的人在京中一起办案,她在道儿上也的确见过几回。
原以为和这个顾常念套上了交情,没想到他竟做不得主!
她想不明白,不过死了一个驸马,怎么就牵扯出这么多不相干的衙门来。
才将压下去的焦躁又翻腾上来,那会儿要不是倚兰趁着奉茶的当口,在她手上压了压,她早就发作出来了。
她皱着眉道:“顾大人怕不是在找借口吧,你们清戎司办案,什么时候还由得别人经手了,说来说去,不还是要翻查我公主府!”
常念起身,惶恐跪地,“臣不敢,清戎司办案虽不用别人经手,但现在不比以往,臣做不得主啊,不查清没法儿往枢密院交待。”
长公主没好气,“枢密院现今是不是由四弟代职?”
常念回了声是。
长公主枯了眉头,她对几个弟弟没什么太深的感情,她出降的时候,他们都还是个四五岁的孩子,在她的记忆里,四弟是个满脑子鬼点子的猴儿精,向来只有他捉弄别人的时候,没有他受愚弄的份儿。
他回京后,自己也见过他几回,原以为被发配到关外这么多年早就被磨光了性子,没想到一说话,人还是那么活泛,恐怕不太好应付。
她想起之前从倚兰那里听来的传闻,按捺住性子问道:你和四弟的关系,不是很近吗?”
女人天生对探听这类秘辛有巨大的热情,既然她不能搜查,索性撂开手,都扔给济王办吧。
常念抬起头,眼神有些空洞,“长公主,济王是皇子,他说什么,臣没有不遵的道理,臣,也不过是不得已罢了。”
长公主瞪大了眼,“四弟他,竟是这样的人?你真的,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