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的瞬间,俯下身紧紧抱住了她。
夜里起了风,窗外枝桠摇曳的敲打在窗棂上,呼啸了一整夜。
皇城的安危除了禁军,京郊的军队才是拱卫京城的主力,皇帝突然要巡营,营中自然早早做好了准备。
留京的兵士都是往年层层选拔出来的,弓马骑射,是观察也是筛选,皇上有意改变朝廷过去重文轻武的局面,如今正是用人的时候,由皇帝亲自提拔出来,分派进各衙门,自然就成了亲信。
隋斌是旧相识,看李长嬴牵过来一匹马,不禁莞尔,“怎么,殿下也想小试身手?”
李长嬴不置可否,等皇帝下了看台,抚了抚马颈上光亮的鬓毛,“皇上,尹统领说这马天赋异禀,能通人性,要不要见识见识。”
李洵舟打量了一眼,“这马匹有些眼熟,是谁的坐骑?”
尹统领没料到皇帝会记得,忙从人群里穿过来,跪地请罪,“皇上恕罪,这马曾是罪民李成瑾的坐骑,手下人不舍得处置,所以就留在营里了,臣实在罪该万死。”
李洵舟哦了一声,轻描淡写道:“五弟擅长驯马,良驹难求,军中之人一向爱惜牲畜,留着吧。”
围场上突然响起一阵欢呼声,想来已经决出了胜负,角逐场上不分贵贱,有时候连宗室子弟都上场,不为输赢,只为切磋。
故去的祁王之长子李鹤年,兴冲冲地从围场上赶过来,意气风发地说道:“皇上,要是您上场,他们这帮子人,恐怕只有哭鼻子的份儿!”
李洵舟朗朗一笑,牵过李长嬴手里的缰绳,看着远处的靶子跃跃欲试,“朕久不锻炼,恐怕身手都废了。”
皇帝到底年轻,禁不住鼓动,随行的官员听见皇上要下场,想谏言劝阻,皇上已经纵身跃上了马背。
皇上要射靶,自然要清场,陪同上场的只有几个宗室子弟。
李洵舟接过江望呈上来的弯弓,弹了下弓弦,笑道:“ 鹤年,朕记得你的骑射向来出挑,别一味让着朕,回府后又自己偷偷哭鼻子。”
马上的人纷纷哈哈大笑,李鹤年控着缰绳,脸上一派英姿勃发的笑意,朝皇上拱手,“皇上既然这么说,臣可不能输了阵,担了这出挑的虚名儿。”
马上的李长嬴和不远处的江望快速地交换了一眼神色。
隋斌撑着满弓,对空射出号箭,一声尖利的长啸破空后,出发线上齐头的马匹如利箭一般纷纷射出,隆隆地战鼓随之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