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斌拱出手,迟迟道:“微臣不能抗旨……”
常念点头说我知道,“隋大人,皇上和殿下手足情深,一时慌了神,您不用担心皇上怪罪,若大人信得过,我立刻就去禀明皇上,还请大人稍待。”
隋斌忙说不敢,“卑职谨遵贵人吩咐。”
常念点了点头,转身朝营帐走了过去。
她不能再让他腹背受敌,今天是李长嬴,明天呢?
她不敢想,握着的拳头在颤抖。
如果今天死的人是他,也许她也要控制不住地挥刀砍尽那些贼人。
打蛇不死,自遗其害。
所以还不能杀。
不把那些痴心妄想的人就此全部淘挖出来,这场浩劫就永远无法止息,他的皇位也永远无法坐的太平!
军医不像宫里的太医那样谨慎,简单粗暴但最实用。
李洵舟站在营帐外,迟滞地看着常念走近。
什么也不用说,他知道她都明白。
常念小心翼翼地握住他满是鲜血的手,“皇上……”
他摇了摇头,艰难开口,“我不该把三哥牵扯进来的……”
常念哀伤地看着他,说我明白。
他一直有疑心,那么多次在李长嬴面前和她表亲近,只因为李长嬴看她的眼神,实在是遮掩不住的关切。
帝王身边没有真情实意,过去可以心贴着心,日久年深,身份的改变,中间还夹杂着一个女人。
他想借机看看这个曾经他万分托赖的哥哥,究竟有没有异心,如果他有,说不定会借着这场风波顺水推舟。
可显然他没有。
他们都看轻了他,这偌大的皇城,没有被污染的,只有李长嬴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