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现在,我又有了新的顾虑。
便是乐乐。
我怕我讲出来,他会跟孟夫人说。
于是我拐弯抹角,试探性地看着他,“我记得你昨天说,婚姻这件事,长辈定下就好,你无所谓的?”
“是。”
“你对我就没有要求?”
他摇头,我又问,“那......如果我有小孩,你也能接受?”
陆逸帆没想到我语出惊人,愣了愣,没说能接受,也没说不能接受。
迅速调整好情绪后,反而问我,“孩子多大?”
“六岁。”
陆逸帆蹙起眉头,“你才二十二岁呀!孩子六岁,你十六岁就......?”
后面的话他没能问出口,我立马解释,“那是我闺蜜的孩子,但我闺蜜死掉了。”
“所以你想抚养她的孩子?”
“对。”
“你别告诉我,你闺蜜的孩子就是乐乐?”
我点点头,“是。”
陆逸帆的表情顿时就有些凌乱,这会儿肯定开始在脑海里捋关系网了。
然后他看着我,“我弟弟是律师,所以法律知识,我略懂一二。”
“如果你想拿到一个,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的抚养权,要么他全家死光,要么家里的每个人都有病。”
我定定地望着他,连我都觉得不可能,他居然还能告诉我。
“这么小的概率,就别告诉我了吧,只会让我更绝望。”
他失笑。
我发现他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嘴一咧,露出两个虎牙,跟他医生的形象很不搭,极有反差。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告诉你了。”他撞了下我的肩膀,问我,“棒棒糖好吃吗?”
我又抿了一口,甜得我牙疼,但我还是说了个好吃,脑子里还反应着陆逸帆跟我说的话。
“还有一种什么可能?”我问。
“你不是说,小概率事件就别告诉你了吗?我要说的,比刚刚那个发生的概率还要小,你确定要听?”
听了又不可能,也没什么好听的,但不听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