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俩同一天生日,”我说,“我也是八八年四月十九号的。”
她也兴奋起来:“是吗?那还真是够巧的,我从来没遇到过和我一天生日的人呢。”
我站了起来,隔着桌子伸出了右手,说:“为了缘分握个手吧。”
她笑了笑,拄着桌子站了起来,也伸出右手,和我握了握。重新坐下后,我问:“刚才听你叫张叔叔,是你们张总吗?”
霍晓莹挽了挽耳边的碎发,说:“嗯,他以前是跟着我爸干的,后来我们家……出了点事情,他就离开了,我爸跟我们公司的大老板也是朋友,就把他介绍过来了。”
我点点头,问:“那你怎么没让张总提拔提拔你呢?”
“我这个人对名利没有那么大的欲望,不想一天到晚操心那么多事儿,觉得现在挺好的。”
“也对,人生淡薄一些,活得还能舒服一点儿,”我说,“一看你的家庭就特别和睦,丈夫和孩子都特别好吧?”
她浅浅一笑,笑得有些苦涩,低了低头,然后抬起脑袋,抿抿嘴,耸耸肩,眼珠看向一边,声音中有些落寞,说:“我还没结婚呢。”
“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
“你崇尚的是独身主义吗?”
“当然不是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合适的罢了,”她合上笔记本电脑,幽幽地说,“谁不盼望着有一个完整的、幸福的家庭呢?”
我以为她眼光高,看不上一般的男人,哪知道她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个让她无法忘记的大男孩呢?她说得很对,谁又不盼望着有一个完整的、幸福的家庭呢?
我说:“其实吧,我觉得有时候幸福的生活是要靠自己争取来的,而不是一味地守株待兔。”
“兔?”她歪着脑袋,眼珠上挑,忽然一笑,说,“对,我就是在守株待‘兔’……也不知道那只兔子现在怎么样了?”
我没理解她的话。实际上,当我后来从司雅那里得知了霍晓莹的事情后,才恍然大悟,知道她所谓的“兔”是什么——司雅的表哥于行之就是属兔的。
我自嘲地说:“其实我也比你好不到哪儿去。”
她看向我,微笑着询问道:“什么意思?”
“我曾经有过完整的、幸福的家庭,不过后来都烟消云散了,”我见她的眼中满是疑惑,解释道,“我结过一次婚,不过去年的时候离了,有个女儿,跟着她妈妈一起生活。”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霍晓莹很亲切,就像是一个熟稔的朋友一样,没必要对她隐瞒什么——我想,可能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吧。
“感情不和?”她问。
我也把电脑合上了,觉得聊这些家常可比工作有意思多了,我说:“嗯,这是最大的一方面……还有,在我们还没离婚的时候,她和她的初恋好上了,她也没有隐瞒我。”
“呦,她出轨了呀?这可是她的不对。”
我揉了揉自己的脸,叹着气,说:“唉,实际上那时候我们已经分居很久了,早就有了离婚的打算,只不过因为孩子,一直拖着没办……我倒是也没怎么怪罪过她。”
“那她也是很有问题的,”霍晓莹说,“再怎么说,她也是背叛了你们的婚姻和你们的女儿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嗐,不说她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也有了自己的新生活……”我笑了笑,说,“我觉得跟你挺聊得来的,以后咱们对接工作一定会很愉快的。”
“那是必须得,老于……”她也笑了,说,“我可以也这么叫你吗?”
“当然可以了,咱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我说,“那我就叫你小霍吧,显得年轻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