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边咀嚼着食物,边漫不经心地言道:“路上偶遇,非要认我做爹,还自称是我女儿。这名儿董白,还是我随口给她取的。此事我早已忘却九霄云外,不过这小丫头若洗净尘埃,倒也有几分可人之处,养着便是,咱家粮食尚算宽裕。”
董卓闻言,微微颔首,吩咐管家速速带孩子去梳洗装扮。
十八酒足饭饱,正欲离去休憩,临行前对董卓笑道:“爹爹,这孙女您就费心照看吧,孩儿去也。”
董卓苦笑不得,这孩儿出门一趟,竟凭空捡了个孙女回来。
正当十八行至门槛边,董卓忽地抓住了他的手,语重心长道:“儿啊,那丫头来历是否该查一查?”
十八摆了摆手,道:“不必了吧,舅舅曾言,世间万般诡计,皆难逃绝对实力之碾压。无须多虑,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多添一副碗筷的事,您老人家也好提前享受天伦之乐嘛。”
“,老爹,我这名字怎地如此古怪?旁人皆是名正言顺,有名有字,偏生我却是这般模样?”
董卓闻言,微微松了松紧握十八手腕的手,缓缓言道:“你娘亲在你襁褓之时,便已为你取了乳名,而后便撒手人寰。你自幼在天衍宗内长大,你舅舅也未曾为你取个道号,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乳名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十八一听,心中不禁一愣,既然是母亲所赐,自己自幼听惯,倒也觉得亲切自然。
十八困乏至极,便回房休憩。半梦半醒间,只觉唇边有异,张口欲咬,却觉不妥,遂睁目而视,原是董白不知何时悄然溜至吾床榻之上,小手正搭于吾唇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