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修清了清嗓子,才问起江恒生具体情况。
“找到线索了?”
“找到了。”
楚星辞请师尊坐下,斟好茶送到师尊面前,才让江恒生细说。
陆铭修端起茶盏,送到唇边。
他油光水润的唇沾到热热的茶水,微微瑟缩了一下,茶盏在唇角边停了下来。
陆铭修将茶盏又放回了桌上,仔仔细细的听江恒生说话。
“城门校尉队长陈幸,年二十有五,父母双亡,幼时是长姐拉扯长大。
此人好赌成性,不仅将家宅田地全部败尽,更是常拿家中一妻一子都典当做赌资。”
千幻听得有些不解,便问了出来。
“即然父母双亡,他哪来的家宅田产?如何娶妻生子的?又如何当得了这校尉队长的?”
“他姐姐嫁给了如今的驻军统领骁帜。”
陆铭修有些不明所以:“按规,驻军统领不得与地方家族联姻。”
“他二人不是本地人,骁帜从军前二人就已婚配。
骁帜从军后,家乡洪涝严重,陈幸便和姐姐逃荒至此,几年后骁帜也刚好被委派至此驻军。
骁帜追查妻子踪迹多年,二人才得以在此重逢。”
千幻听完,有些感慨夫妻二人的遭遇,但细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对。
“那陈幸这个校尉队长,是靠的骁帜关系才当上的?如此,骁帜依然有勾连当地势力的嫌疑。”
江恒生摇了摇头,细细说起了缘由。
“陈幸自小很是聪慧,又有长姐在身边时时教导,刚来清霜城时曾帮城主抓过一个大型盗窃帮派。
之后,城主见他姐弟二人生活无所依,举荐他做了城门校尉。
陈幸刚开始那几年兢兢业业,攒了不少功劳,又因之前城主举荐之情,老校尉队长就让他替了职位。
家宅田产以及婚姻之事,是他擢升前后几年置办的,跟骁帜无关。”
陆铭修有些明白过来其中一些缘由。
“所以校尉中有人嫉妒他,又想替他这个职位,便引诱他赌博?”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