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有所动作，就听止杀淡漠的声音响起。

“因你的不谨慎，所有暗桩如今都被拔除了，清霜城的计划全部失利！”

以杀嘴巴半张，眼神有些空洞起来，他盯着止杀张张合合的嘴巴，似乎接收不到对方说的每一个字。

以杀见他又神游了，想到自己的处境，便有些恼怒。

“如今我已是瓮中鳖，你如意了？”

以杀连忙摇头，面上焦色明显。

“我没有，我不是……”

“如今，你再怎么辩解都是无用的。你为了权佑，连自己性命都不顾，也要把置我于死地，这下应该满意了吧？”

以杀被他连珠炮似的话语，给怨怼地不知从哪来开始解释，急急忙忙地向他靠近，嘴里慌乱的解释。

“不是的，我没有……你，你如今情况如何？”

止杀后退了几步，抬手制止他靠近自己。

“我的情况就不劳您挂心了！只是，即便你如此牺牲自我，以盟主的性情，怕是未必领你的情。”

以杀看着他后退的身形，心痛无比，面上清泪已肆意流淌。他嘴唇颤抖着，语不成句。

“我没有……没有害你，盟主……误我。”

止杀从他只言片语中，似是捕捉到了什么，停下了后退的步履。

“你即不想害我，那当初为何还将我出卖？不是你要帮盟主削弱我势力的么？”

“我没有出卖，不是我……不是我。”

以杀心底涌起无与伦比的绝望，他急着解释，却总说不到要点上。

止杀看他神色，心中如过电一般，以往的点滴怀疑堆叠起来。

他往前几步，按住以杀的肩膀。

“不是你？消息也不是你告诉他的？是盟主一手筹谋的？”

止杀的手一碰上以杀的肩头，以杀的情绪瞬间就稳定了下来，身体也不再激动到颤抖了。

以杀伸手捉住止杀的一只手，将它放在自己的额头。

“你知道的，我嘴笨，一着急就说不出话来。若不信，你自己看我记忆。”

说完，以杀便闭上双眼，放开识海，让止杀查看他的神识。

止杀冷漠的面色有了一丝破裂，他看着自己贴在以杀额头的指尖，犹豫了片刻，还是闭眼查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