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又随着小伦子公公进了勤政殿。
“如海啊,是朕小瞧了你这个大舅哥呀。”阮河递过了一份折子。
林如海看完,惊的一身冷汗,贾赦此战虽胜,但也有不尊圣令之嫌,可瞧着陛下又不像生气的样子,他还是请罪道:“请陛下恕忠孝侯违令之罪。”
当今又抛给阮河一份折子,“朕虽不通军务,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道理还是明白的,贾恩侯何罪之有?啰,人家也上了请罪折子了,朕可不会昏庸的给臣子乱按罪名的。”
林如海接过来瞧了瞧,吊着心,放回到肚子里,“他所虑甚是,如此一来,对方借由羌人牵制我们的打算也失败了。”
“不错,自从上次接到谢广的折子,朕就在想,以第一任北静王的本事,他即便是心甘情愿的臣服太祖爷的,但为了水家的后人,也定然会留下后手的。哪怕他确实是忠心的,可后来的北静王就难说了。如果这股神秘的势力真的是水家的,那么他们必然早就在暗中准备了。”
林如海微微的点了一下头,“要是他们一直藏着掖着,静待着某一天给咱们致命的一击,才真的是可怕呢。现在既然知道了这股势力的存在了,陛下,咱们早早做好应对之策便是了。”
“不错,除了这件事情外,便是选人去羌城接管的事了,此一战,至少可保西北十年无虞,贾恩侯真不愧是荣国公的嫡长孙,有乃祖之风啊。”
接下来选任官员去西北之事,就跟林如海的关系不大了,今年风调雨顺,江淮一带的汛期平稳过渡,户部也算是有了喘息之机,可也仅于此,天时多变,还是懈怠不得呀。
又过了两天,乡试的结果出来了,林远前林秋楠林秋枫皆上了正榜,只是名次都不怎么高,林如海让他们不要着急参加春闱,可以再沉淀沉淀。
三人自无不应。
与此同时,苏州那边也接到喜报了。
新林氏连摆了三天的流水席,老林氏满心嫉妒,却奈何不得,只能吐吐酸水儿,指桑骂槐的宣泄一番,也许后悔的人家有不少,可当日里闹的实在难堪,连缓和的余地都没有了,自此苏州老林氏族人人心涣散,各有算计,再难拧成一股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