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怒火尚未消散,时间被上官飞雪的愤怒冻结,一种无形的威压弥漫在四周。
她的指尖仍残留着尚未完全消散的时空之力,微微颤动,显然刚才那一掌的余波仍在扩散。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急促的脚步声骤然响起,伴随着惊慌失措的呼喊声打破了房间内的沉寂。
“老姐啊!你在干什么啊!”
声音带着浓浓的焦急和惊恐,似是她刚刚犯下了天理难容的大错。
上官飞雪眉头一皱,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大步冲了过来,脸色苍白,眼神惊惶,活像是看到世界末日一般。
他的衣衫凌乱,似乎是一路狂奔而来,甚至连呼吸都未曾调整过来。
她凝视着他,心中却莫名升起一丝熟悉感,仿佛这张脸曾在某个遥远而模糊的记忆角落中闪现过。
“你是谁?”她声音冷淡,眼神带着几分审视,“为什么看着这么熟悉?”
男子闻言,登时一拍大腿,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哎呀老姐!你失忆症又犯病了!我是埃昂·维泽尔啊!我是逆衔尾蛇,你是顺衔尾蛇!”
他的语气带着无奈,似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话,而上官飞雪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眼神依旧带着审视的意味。
见她仍然一副冷漠疏离的样子,埃昂·维泽尔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他深吸一口气,身形骤然发生变化——
在上官飞雪的注视下,他的身体扭曲、延展、变幻,化作一条无尽绵长的巨蛇,通体幽暗,仿佛连时间与现实都无法束缚它的存在。
而这条长蛇的最诡异之处在于,它的头部正好钻进了自己的尾端肛门里,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循环。
然而,与衔尾蛇的古老意象不同,他的形态并非自然而和谐的,而是诡异地“倒转”了方向——
那无尽蔓延的蛇身并非在向前吞噬,而是在逆向回溯,它正在不断地反刍过去,永远无法挣脱自我囚困的因果枷锁。
那股来自遥远过去的气息透体而出,无数被遗忘的时间碎片在空气中翻涌,带着令人不安的倒错感,让人忍不住头晕目眩,甚至连思维都微微错乱,像是要被扯入某个无形的时间漩涡之中。
上官飞雪只是静静地看了一眼,然后眉头更深地皱了起来,脸上露出罕见的嫌弃神色。
“真恶心。”她冷冷地评价道,语气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埃昂·维泽尔瞬间恢复了人形,一脸委屈地摊了摊手:“老姐,你可别说我了,你自己也是衔尾蛇啊!你只是顺着转,我是逆着转而已,大家半斤八两。”
上官飞雪懒得理他,淡漠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准备继续研究跃动公司的历史。
但埃昂·维泽尔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凝重了几分,压低声音说道:“你知道吗?你这下可摊上大事了。”
上官飞雪头也不回地冷冷道:“别呜呜喳喳一惊一乍的,正常说话。”
埃昂·维泽尔嘴角微微一抽,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无奈,他伸手揉了揉额角,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让人头疼的场面,最终深深叹了一口气:“好吧,老姐呀,你怎么去惹跃动公司啊?那可是我们的大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