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开始怀疑起这件事的真假性,林北没有理由说谎,但生日林北却从来没有提过。
舍友脑子一热,便问道,“那,你们家那位......小孩......十二月二十五过生日,你呢?”
林北将刚刚写在草稿纸上的一道几何公式撕了下来,随手扔到了后面。
但他却不知道,自己随手扔的草稿纸居然扔到了舍友床上。
舍友忍着怒气将垃圾扔了回去,又重新问了一遍问题。
“十二月三十一。”林北回答。
“十二月三十一?林子你不早说啊!原来你比赛那天生日啊!”舍友拍了拍林北的肩膀,把脸凑到了他侧颈,有些疑惑的问道:“你都快过生日了,现在还在担心什么啊!”
“好冷啊。”林北揉了揉被冻得发红的手指,自己用遥控器把温度又调高了些。“担心瞿清。”
舍友听见林北说冷,不由得在心里想着,明明整个房间林北散发的冷气才更冷。但当他听到林北的后半句话时,又推翻了前面的想法。
为什么会有林北这么双标的人啊。
舍友表示怀疑。
“担心他什么啊?他一个人又不是活不了。”舍友开玩笑道。
而林北却揪着他的衣领,十分严肃的说:“不,瞿清没有了我,就是活不了,而且他又在无比期待竞赛那一天。”
“啊?你这么了解他吗!”舍友非常不可思议,他上一次见林北这么冷静的说这么多话还是在做竞赛测试题的时候,那时候被刷掉了很多同学,育华只来了两个人,夏予就是被刷掉的那一个。
而林北则是断崖式的考取了竞赛第一名,足足比第二名还高出去了十二分。
“嗯,我很了解他。”林北松开了舍友的衣领,慢慢开口,“观众席名单已经贴到楼下了,我找了四五圈,没有他。”
舍友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又问了林北一遍,但得到的,还是同样的话。
场馆门票一共三千张,那张观众席名单更是直接占了一整面墙,想从这三千来号人种快速找到一个人,难易程度不亚于从北打乱的新华字典中准确的找到一个汉字这是一项既耗费时间,又耗费体力的的工作,而林北却一遍一遍的找,找了四五圈,直到真真正正确定心中人不在其中才遗憾离开。
舍友被震惊的说不出话,只是淡淡点点头。
瞿清每天都在设想林北生日的布置,以至于晚上彻夜难眠,第二天早上疯狂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