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余家,田真真脚步匆匆,径直朝医院奔去。
最近,她似乎在余家与医院间来回奔波乐此不疲,丝毫不觉疲惫。
很快,她来到余景山的病房。
余景山做完手术,一直昏迷未醒。
但按时间推算,也差不多该苏醒了,田真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就让她来“助他一臂之力”。
随着田真真靠近病床,原本安静躺着的余景山,身体有了细微动静。
他眉头紧皱,仿佛正承受巨大痛苦,眼珠在眼皮底下快速转动,种种迹象表明,他马上就要苏醒。
就在田真真走到病床边时,余景山缓缓睁开双眼。
刚从昏迷中清醒,他大脑还受麻醉药效影响,思维混沌,根本搞不清状况。
可目光触及田真真的瞬间,本能地,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厌恶。
这种厌恶,源于长期的偏见与傲慢,早已根深蒂固。
紧接着,麻醉效果褪去,身体的疼痛如汹涌潮水般袭来,瞬间将他淹没。
他惊恐地感觉到,左手左脚处传来钻心剧痛,仿佛有无数钢针在穿刺神经。
脑海中,之前那场惨烈车祸的画面开始不断回放。
他猛然意识到,车子当时那突如其来的诡异转弯,还有田真真之前突然变得严肃的脸色,这一切绝对和她脱不了干系。
此刻,余景山双眼瞪得如铜铃,充满惊恐与愤怒,死死盯着田真真。他口鼻戴着呼吸机,想开口质问,可病痛让他身体虚弱,根本发不出声音。
他情绪激动,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若不是戴着呼吸机,恐怕早就因呼吸不畅再次昏迷。
“二哥,别这么激动,放轻松些,我还想跟你好好聊聊呢。”田真真站在病床前,微微俯身,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说,生怕他听不清楚。
余景山嘴皮微微动了两下,因刚苏醒身体极度虚弱,动作幅度极小。但这细微动作,还是被田真真敏锐捕捉到了。
“二哥,你是想问那场车祸吧。说起来,也是怪你运气差,那辆车本来是冲我来的,没想到最后你替我挡了这一劫。